因为,这一趟,难免凶多?吉少,他死了无所谓,可他的妻儿必须安然?无恙、一生顺遂。
良久,姜妄南抬起湿漉漉的眼眸,坚定道:“我要跟夫君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,太危险了。”萧权川一口否决。
“不要,我就要和夫君一起,生一起,死也一起。”
“不可以说傻话。”
姜妄南用头一直蹭着他,撒娇道:“就要就要,人?家?一天?不见到夫君会死掉的,我把孩子们也带上,这样,一家?四口就不会分开?了。”
萧权川担忧道:“他们还小,南南身体也不好,恐怕受不住。”
“没关系的,战事紧张,夫君先去,我们慢慢跟上,会注意休息的,这样行吗?夫君,夫君,求求了,夫君也不想远离我们的吧?”姜妄南眼眶红红,不折不挠道。
萧权川最?吃不得对?方撒娇,无奈叹了口气:“好吧,为夫派人?一路护送你们,毕竟路上潜在的危险太多?,为夫不放心?。”
姜妄南一扫悲伤:“嗯嗯,就这样决定啦,不用跟夫君分开?,真好。”
萧权川脸上闪过几缕欣喜,可转瞬之际,眉宇却蹙得更紧,眸子里的忧虑更深更厚,大概是在思索,这样依着姜妄南,到底是对?还是错?
萧权川转头就和任潜说了这件事,任潜两眼一瞪:“啥?他们跟去做什么?自讨苦吃?不行不行,我们是去打仗,不是去度假!”
萧权川啧了一声:“那算了,我也不去。”
“别别别,去,都去,行吧?不过,你又不是没打过仗,条件艰苦得很,你媳妇儿细皮嫩肉的,孩子又这么小,能挺得住?你要不再想想?”
“不用,我会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。”
“尽快能有多?快?那旧越军起码七八千人?,现在群体还在扩大,恐怕超过一万人?,而我们只有一千多?任家?军,得从长?计议,没有三五个?月的拉锯,哪来胜算?”
萧权川老神在在:“最?多?一个?月。”
任潜瞠目结舌:“一个?月?!怎么可能?!”
萧权川冷目道:“顾不了这么多?,战线拉得越长?,伤亡越是惨重?,我的妻儿能过的安稳日子就会减少,你别管这么多?,到时听我指挥,我自有计划对?付那帮害群之马。”
思渺的烧第二天?就退了,但头还是有些痛,姜妄南不忍心?带他立即启程,只好先送萧权川出发去锦州。
在此之前,萧权川便传召了两个?天?密阁的人?,分别戴着一黑一白的面具,时刻暗中?守在他挚爱身边,待思渺身体完全好转了,才跟上他的步伐。
本以为思渺还小,抵抗力不够,会病上五六天?,可令人?惊喜的是,这孩子体质像萧权川,三天?后就蹦蹦跳跳的了,把姜妄南高兴得满眼泪花,几日积攒的思念岿然?崩塌,道:“我们明天?就去锦州找爹爹。”
姜妄南激动得一夜未眠,连夜给萧权川纳了一双新鞋,想着,夫君常日奔劳,鞋底必须要柔软而坚韧才不累脚。
翌日,姜妄南收拾好两个?大包袱,给孩子们穿上新衣服和鞋子,准备上马车。
“姜兄请留步。”
闻声望去,一个?脸上挂笑的男人?正大步走来,文人?之姿,面容慈爱,身边貌似跟着一个?……侍卫?
不是许久未见的牧黎白,又是谁?
姜妄南站在马车旁边:“牧兄!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看,我和谁一起来的?”
牧黎白走近,姜妄南乍然?发现,那人?并不是侍卫,而是一个?久违之人?,他嘴角的笑登时有些僵:“刘伯深?!”
眼前的人?变黑变壮了,也留起胡子,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