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破东西谁要啊?再说了,我在熹盈宫没有过上一天温饱的日子,还配和我套呼旧情?”

她毫不犹豫一把扔掉那镯子:“我家娘娘随便赏,都比这强百倍,你们听好了,要是敢违抗,我便去告状,她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们。”

姜妄南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,胸口闷闷沉沉的,他知道妙娟说的话很过分,但就是不知道如何反击,脑子空空如也。

他拾起银镯,吹干净表面的灰尘,套回秋若的腕子,试图语气放轻松些:“谢谢你,没关系啦,干活吧。”

赵国位处南方,四月的尾巴几乎入了夏,临近午时,头发已经被阳光烫热,皮肤又湿又黏,珍珠般的汗珠悬在鼻尖上,欲掉不掉。

姜妄南手执斧头,高高举起、一招落下,手法极其生疏,有些柴得劈上好几次才劈中,大多数成品一律粗细不均。

他是个男人,虽然瘦了些,可体力总是有的。

他担忧地看向秋若,后者嘴唇稍稍发白干裂,身形腰椎不定,连举起斧头都得歇好几回。

正好一旁有太监经过,姜妄南礼貌问道:“小哥哥,可否给我们拿杯水喝?放点糖或者是盐。”

那太监像见鬼似的,脚底抹油跑了。

一会儿来了个宫女,他一字不改又问了一遍。

对方像见过街老鼠那般,低头窜走了。

秋若喊他:“娘娘,他们忌惮贵妃娘娘,是不会帮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