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?沿着五彩斑斓的长?街逛了?不到半个时辰,姜妄南开始乏力,微微喘息。
柳开虚虚扶着他肩膀,神色忧虑,:“还好吗?是不是又?不舒服了??”
姜妄南见月渺和思渺玩得不亦乐乎,摇了?摇头?:“没事?,我还可以。”
柳开道:“也差不多了?,我们去放河灯吧,然后就回?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好不容易带孩子们出来一趟。”
“嗨,若是他们还想出来玩,我随时奉陪,”末了?,柳开补了?一句,“反正我也经常来镇里办事?哈哈,不麻烦的。”
都说到这份上了?,姜妄南更不好拒绝:“好,多谢柳大哥了?。”
柳开乐了?,道:“月渺思渺,我们去买漂亮的河灯,祈祷娘亲身体早些康复好不好?”
月渺:“好哦好哦!月渺要?娘亲长?命百岁!永远陪着我们!”
思渺:“哦,迷信。”
正好再往前走几步,小摊沿成一条线,摆着挂着各色各样的河灯。
月渺思渺一下子扑过去,上手抱住自?己喜欢的,一个选了?粉色,另一个选了?蓝色,单色的皆是两文钱。
柳开几乎不了?解姜妄南的喜好,更不知他喜欢什么颜色,不好擅自?帮忙挑选,便问?:“阿亡,你喜欢哪个?”
老板热情洋溢介绍道:“要?不就这个七彩荷花的吧!这种流光溢彩的设计,只我们家有卖,十文钱,要?不公子拿一个?”
柳开显然看见,姜妄南眼睛陡然一亮,但很?快就暗淡下去了?,只见他指了?指一个最普通的白色:“这个。”
老板意?兴阑珊,拖着口气道:“一文钱,总共七文。”
柳开道:“不,老板,给我拿七彩的。”
姜妄南忙道:“柳大哥,真不用……”
“阿亡,出来玩开心最重要?,而且,我好像真没送过你什么礼物,总觉得不大妥当哈哈。”
柳开把七彩荷花灯递到他面前,手一直悬着,姜妄南心里幽幽叹了?口气,还是接下了?:“谢谢你。”
“阿亡不用跟我客气,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?,你这个口头禅什么时候能改呢?”柳开摸了?摸鼻子,耳尖微红。
“再说吧,一时半会儿改过来,还是不习惯的。”他直白道。
“好,我等你那一天。”
这家子走没多久,又?有人来了?。
“要?哪一款啊?这位……”老板堪堪抬眸,声音却咽了?下去,不知该如何?称呼。
只见这男人一身洗得发白的玄衣,鹤立鸡群。
头?发稍稍拢起一半,用梅花白玉簪松松垮垮别在后脑,发丝黑白参半,尤其是鬓角,已然两缕全白,眼角爬上几根皱纹,约莫四十岁。
可看其神韵,又?像是二?十至三?十间的俊美公子,气质沉稳,天人之姿,非同一般。
男人果断拿走一个七彩荷花灯,身边的老仆熟稔掏钱,给的是一块碎银子。
老板愣了?愣,咬了?一口银子,喜出望外:“谢谢老爷,谢谢老爷!”
男人沉默不语,只静静看着手里的彩灯,眼神睹物思人般忧伤难耐。
那仆人从袖袋拿出一幅男子画像,摊开问?道:“可有见过此人?”
老板眯眼细看,回?忆片刻,道:“有吧,不过……”
那男人好似惊醒的猛兽,绿眸睁大,瞬间揪住他领子,激动问?道:“在哪儿!”
“咳咳咳,刚刚来……买过……灯咳咳……但……不是很?像。”
“什么意?思?”那男人眯了?眯眼睛,仿佛在逼迫对方最好停止言辞。
那老板吓得直冒冷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