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畏畏缩缩半天,忽而对姜妄南扬声尖叫道:“又不是我先动的手?,我就说他们是从你这?个妖怪的□□蹦出来的!就是两坨屎!怎么了!怎么了!我说错了吗?!我娘就是这?么教我的!你就是个妖怪!妖怪!恶心死了的妖怪!”
柳开气得瞠目欲裂:“你这?个瓜娃子怎么这?么狠毒!没点?教养!看?我不替你爹教训教训你!”
话?罢,他随手?抄起地上的细树枝欲挥过去,熟料,被一只纤瘦的手?挡住,那?大柱做了个嚣张至极的鬼脸,一溜烟跑没影儿了。
“柳大哥,我没事。”姜妄南大度道。
“阿亡,对不起,我一定会去孙丽娘那?里好好教育那?小子一番,村民之间应当团结互助,而不应互相伤害。”
“柳大哥,没关系的,我们几个能在这?个村里平稳生活,已经托你的福气,这?些无?厘头的话?,就无?需再让你费神,而且,我真的不介意了。”
“最好是。”那?臭脸男娃漠然开口道。
柳开啧了一声:“思渺,怎么对你娘亲说话?的?”
“哦。”
“娘亲,娘亲,月渺身上好臭臭,还黏糊糊的,呜呜呜。”那?女娃哭得一抽一抽的。
姜妄南拿起帕子替她擦掉眼泪,小脸粉雕玉琢的,哄道:“好,不哭哦,娘亲这?就带你回家换,换漂亮的新衣裳好不好?”
姜月渺立即破涕为笑:“好哦好哦!”
姜思渺一直捂着鼻子,嫌弃自己道:“臭死了。”
“娘亲,你看?他!”姜月渺干脆不干了,告状去。
“思渺,不许这?样?说妹妹哦。”
“哦。”
“……”
“娘亲,要抱抱。”姜月渺撒娇道。
秋若道:“月渺啊,娘亲身体不舒服,若姨抱你回去。”
“不要不要,我不要,我就要娘亲,呜呜呜。”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泄闸。
柳开也?很苦恼,道:“月渺,我们来玩骑马怎么样??一下子就到家了呢。”
姜思渺一副不屑:“幼稚。”
孰料,这?孩子哭得更大声了。
“好啦好啦,娘亲抱啊,”姜妄南忍着腹部刀疤带来的伤痛,缓缓蹲下,一鼓作气抱起了圆滚滚的女儿,仍不忘回头叮嘱道:“思渺,跟上来。”
“话?真多。”姜思渺撇撇嘴。
夕阳西下,远处的山林镀上一层金箔,一大两小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老长,仿佛谁也?融不进他们的世界。
柳开跟在后面,察觉秋若在默默抹眼泪:“我家公子从前最怕疼的,被针扎了一下指心,也?要疼得掉泪花,这?几年来,除了这?两个孩子,他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。”
柳开叹了口气,也?不知该说什么。
其实?他并不熟悉姜妄南来历,只知他当年是为了躲避战乱,同兄长、侍从秋若,搬迁到清萍村定居。
后来,其兄不知何由出了远门,再无?见过。
“你说,”柳开望着那?一家三口,眼眸倒映着璀璨金光,语气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与激动,“如果?我同阿亡表明?心意,他……会接纳我吗?”
秋若并没有很愕然,村里村外,谁不知道柳开对他家公子有意思?
一般这?种时?候,秋若会选择实?话?实?说,但?她觉得姜妄南实?在是过得太苦了,且自己保不定什么时?候就离开了他,就如罗景那?般。
况且,这?柳开人不错,家人性格也?好,经济虽不富裕,但?足够花销,不至于让姜妄南一嫁过去就愁柴米油盐,起码能享点?清福。
这?次,她微微一笑道:“柳大哥,你可以试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