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三更?,床铺似乎塌下一块,淡淡的香味袭来,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轻轻拢着他。
“夫君?”
“嗯,吵醒南南了?”
“没有哦。”姜妄南转身搂住他的腰。
后背有一只手在?缓缓拍他,很舒服。
“明天我们就回去?。”
“明天?这么急呀?”
“嗯,外面诸事难料,不宜久留。”
姜妄南恍惚间惊坐起:“堕马坡!”
“南南怎知要途径此地?”
怎么不知?那可是剧情?重要转折点的发生地!
高页素来与萧权川的政治理念不合,仗着太上皇的免死金牌在?身,暗中结党,培养新王,早已通敌,联合越国流匪,在?堕马坡设下埋伏,刺杀拦驾,当时原主受就是趁此机会逃离攻。
而攻疯疯癫癫寻找受,一不留神被人摔下山坡,伤势惨重,然后就被一个越国蛊师所控,炼成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,原主受说什?么,攻就做什?么。
由此,赵国国运开始走下坡路,杀忠养佞,渐渐如残花落叶般腐烂不堪。
“夫君不可以走堕马坡!”姜妄南急切道。
萧权川瞳孔微泛,一脸担心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别?去?,一定不要去?,那里……很危险!我不要夫君受伤,不要夫君出事,不要,我不要……”姜妄南脸颊微红,眼角泪花荡漾。
萧权川明明是一位一心为民、一心勤政的好帝王,为什?么反而各方势力都要他死?
再者,他是自己的夫君,最好的夫君,唯一的夫君。
“南南是不是做噩梦了?嗯?为夫怎么会有事呢?”萧权川温柔替他擦拭眼泪。
姜妄南紧咬嘴唇摇摇头,一时嘴快道出事实:“夫君,高家要谋反,高页就在?堕马坡设置了埋伏,就等着夫君落网!夫君必须另寻道路回宫!”
萧权川格外诧异,墨绿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他,微微眯起:“南南知道自己在?说什?么吗?”
“我……”
姜妄南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把剧情?走向告诉了书中角色,搜刮肠肚愣是不知道怎么瞎编,只选了一个最糊弄人也是最笨的说法:“我不知道。”
萧权川摸摸他的头:“南南别?想这么多?,为夫自有主张。”
姜妄南乖乖躺下,紧紧拽着他的手:“夫君,一定要走别?条路哦!”
“睡吧。”萧权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。
翌日,姜妄南坐在?回程的马车里,一直盯着车外。
萧权川见他双手放在?膝上半握,神色忧虑,好像心脏卡住了喉咙,喉结频繁滑动,没走多?久,便问一句:“还有多?久到堕马坡?”
萧权川轻轻握住他手:“南南放心,回宫很快的。”
看样子,是完全?没把他昨晚的话?听进去?。
想想也是,他一个笨蛋妃子,又?怎能预判朝政?又?怎能一句两句就随意让一个运筹帷幄的帝王改变主意?
一路上,他绞尽脑汁想了很多?办法,到底怎样才能帮他夫君脱离劫难?
奈何,他晃晃脑子,才发现,里面居然都是水声。
马车轧轧前行,轰隆隆的声音让他又?烦又?躁又?无助。
“夫君……呜呜呜……”姜妄南干脆抱着萧权川痛哭流涕,一抽一抽道:“我好没用……我好,笨,怎么,办?我……我……我一点都帮不了,夫君,我,我很想,很想,可是……”
“好好,为夫知晓南南的心意,别?哭了,啊,为夫心疼得要死。”萧权川的口吻像哄宝宝那般轻柔似水。
“可是,夫君,我……”姜妄南泣不成?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