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妄南陷入沉默,吸了吸酸软的鼻子道:“兄长,你觉得我还?可以再信你吗?”

刘伯深:“……”

该死,又绕回来了。

“好,好,”刘伯深尝试深呼吸几下,缓缓情绪,“南南,是不是只要兄长自证清白,你就可以随兄长离开?”

姜妄南抿了抿唇,忍回泪水:“嗯。”

“行,南南等等,兄长一定?尽快,但兄长要嘱咐你几句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南南记牢了,那沉春汤即便有精力暴涨的副作用,也不是章院判所言那样严重,非要南南才能上忙,亦是死不了人的,知道吗?”

“哦。”姜妄南垂着?湿润的眼睫,不知听没?听进?去。

刘伯深实在不放心,继续苦口婆心道:“南南,你听好,那狗皇帝身边多的是人伺候,你一定?不要受他蛊惑,为他做傻事,嗯?听到?了吗?回答兄长!”

“兄长,我自有分寸,不劳挂心,出来太久,陛下会担心的,我先走了。”

话罢,姜妄南抬手擦擦眼泪,头也不回离开,独留刘伯深一人、一树、一枯叶。

姜妄南结束得太快,沾沾自喜的萧权川还?没?来得及回去:“糟糕。”

孙年海还?在回味那场精彩的戏,恍然间眼前一阵风带过,抬眼便见萧权川像窜天猴似的,一溜烟儿冲回卧房。

“……”

来时做贼,回时变猴,他家陛下到?底还?有多少技能亟待开发??

姜妄南堪堪离开后院,便遥遥听见萧权川在里头频频咳嗽,还?哎呀哎哟地痛吟。

貌似情况不妙。

他心下一沉,跨入门那一刻,只见萧权川倚在床头,捂着?微喘胸口,唇色发?白。

“陛下,陛下,”姜妄南忙加快脚步奔去床沿,担忧道:“陛下怎么又咳又疼的?”

“南南回来了。”萧权川疲惫地半垂着?眼,放心笑了笑。

“嗯,院判大人,陛下这是……”

章院判擦擦额头流下的豆大汗珠:“陛下……情况有点复杂,很多时候,会突发?某些无法预判的症状,老臣……亦难以捕捉。”

萧权川格外自然接过话:“总之究其根本,就是精盈则溢,压迫到?了五脏六腑,是吧,孙年海?”

刚从门口悄悄站回原位的孙年海忽然被点名,眨眨眼,匆匆觑了一眼病怏怏的萧权川,点头哈腰附和道:“是的是的,娘娘且宽心,但凡有娘娘在,陛下就不会有事。”

陛下只是刚刚跑太着急了,被一口猛气呛着?喉咙,能有啥事儿嘛?

“既如此?,章卿,朕,是不是……嗯?”萧权川挑起一边眉毛。

章院判一副罪过罪过的模样:“陛下若当?真感?到?不适,确实该到?时候了。”

姜妄南一头雾水,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?

萧权川瞪了一眼孙年海,后者立马接话:“老奴和院判大人,就不打扰娘娘和陛下了。”

话毕,他朝章院判挤眉弄眼,二人齐齐退出卧房,关紧房门。

姜妄南疑惑不明:“陛下,他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自然是……”萧权川笑吟吟拿过他的手,放在某巨物处。

“!!!!!!!!”

姜妄南立即炸毛,吓得缩回手:“陛下!臣妾……额……臣妾昨夜实在乏了!要不陛下另请他人?”

熟料,萧权川马上黯然神伤,熟练得易如反掌:“朕明白,南南不喜欢朕,可即便不喜欢,也不要把朕推给旁人好不好?南南把朕当?作什么了?难道在南南的眼里,朕的心意,就如此?经不起考验吗?”

姜妄南顿时慌了神,急忙解释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