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院判被针误扎的手,他不免抖一激灵,那碗滚烫的药会不会就?泼在他身上了呢?

唐期见其犹豫,哭得更惨了:“小哥儿,就?当我求你了,我给你磕头。”

“欸欸欸,别,别,我……”姜妄南吁了一口浊气,“我试试吧,不过就?这一次,要是陛下还不喝,唐大人便另请高明吧。”

“好好好,多谢小哥儿,来,”唐期倒了一杯茶敬他,“小哥儿之大恩大德,我一定谨记,来日再?报。”

“嗯,不客气。”

姜妄南仰头干完茶水,舔舔唇,好似有点别的味道,怪怪的。

这厢,孙年海上上下下找了个遍,满头大汗。

结果?峰回?路转,却?在萧权川房门?口看见一个男人站了许久,眼熟得很。

“哎哟,良嫔娘娘!老奴可算寻到了!”他气喘吁吁走来。

“公公有何事?”

孙年海见其端着一碗热气快没了的药,心想良嫔娘娘果?然不会抛弃陛下,便笑道:“娘娘且进去吧,陛下此刻定然想见娘娘的。”

“孙公公,你说,陛下……会不会打?我啊?”

这个问题他魂不守舍想了一路,碍于没有人鼓励他迎难而?上,所以才?会在门?口驻足,不停一呼一吸,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
孙年海显然噎了一下,皱起眉头思忖这个看似没有答案的问题。

“进来。”

彼时,萧权川的声音从里头传出,略带沙哑,异常平静。

姜妄南后背发汗,踟蹰不前。

孙年海暗暗给他加油的眼神,帮他轻轻推开门?:“良嫔娘娘,去吧。”

须臾,姜妄南一咬嘴唇,视死如归:“嗯!”

一踏进门?槛,身后的门?就?被孙年海带上,霎时,视野内一片昏暗。

月光惨白,从破烂的窗户照射进来,姜妄南才?得以借光摸到桌子,咯噔一声放下汤药。

他悄悄巡视一圈,桌椅东倒西歪,地上瓷片碎裂迸射,烛台断裂,如幕的珠帘被扯下,凌乱堆砌,没有一处是原来的模样。

莫名地,他脸颊开始发烫。

“陛下?”姜妄南紧绷全身,轻声唤道。

突然,他被人从后背抱住!

“啊!”

姜妄南下意识推开那人,然而?对方立刻锁住他双手,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埋进他肩颈,鼻间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木质龙涎香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姜妄南喉咙发干,后背与萧权川前胸贴着,烫得可怕。

“陛下,喝药吧,喝药就?会好起来的。”他不清楚萧权川此时的状态,不敢轻举妄动。

对方晃了晃头,热息湿润,软软的长?发蹭得他很痒,像只撒娇的大狗狗。

“为?什么?”他嗓音嘶哑低沉,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跟他说话。

“什么?”

“为?什么他可以?”

“他?”

“朕不可以?”

“???”

姜妄南愣了一会儿,冷不丁身子被他转过去,还未反应过来,唇瓣就?堵得水泄不通。

“唔唔……唔!”

萧权川的吻如枪林弹雨般落下,又快又急,俄而?,软舌化作长?枪撬开他的城门?,疾风扫过,肆意掠夺,仿佛要把他生?生?吃进肚。

不顾一切的爱意全化作一次又一次的唇舌交替,有声胜无声,

姜妄南完全接应不过来,吓得眼角泛红,萧权川的大手揽上他细腰,他才?得已抽出手来,又是捶又是拍,对方却?如一座大山岿然不动。

“嗯……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