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手?很凉很薄,不?似萧权川的那般温热宽厚,姜妄南下意识抽出手?去拿茶杯,润了一口:“……好。”

手?背一凉,脸颊一热,刘伯深的大拇指徐徐摩挲他的嘴唇,:“他有没有对你?怎么样?”

“……什么怎么样?”姜妄南声音微颤,指甲不?由自主深深嵌入袖口。

对方眸光晦暗不?明,柔软的指腹黏上他的耳垂,又缓缓下移,滞留片刻,点了点他锁骨上的紫黑色吻痕,咬了咬后牙槽:“很疼吧?”

“还……还好啦,哈哈。”

刘伯深眼神隐忍而痛苦,垂下头?道:“对不?起,南南,都?是兄长害了你?,若当年兄长第一时间赶去带你?走,就……”

“没事啦,别翻老黄历了,”姜妄南截道,“陈年旧事就让它过去吧,我们现在?不?是都?好好的吗?”

“嗯。”

他深呼吸一口气,主动把手?搭在?那爆满青筋的拳头?上,郑重其事道:“兄长,你?放心,这一回,我跟你?走。”

暑气越发浓郁,转眼间便来到七月的尾巴。

东边的光瑞门,天不?亮就有太监宫女忙进?忙出,不?多?时,簌簌铠甲声从?四周而来,几?百个精锐手?扶剑,持长枪,分为两边,前后围着?一辆明黄色龙辇,齐齐整整,浩浩荡荡。

孙年海正清点随驾之人?,莫名其妙多?了一群少男少女。

“你?们是谁的人??”

为首一位精雕玉琢般的男子答道:“回公?公?,奉太后懿旨,奴家们是来伺候陛下的。”

好一个个标致的人?儿,几?乎堪比那位貌美惊人?的良嫔。

孙年海看得眼睛发直。

“不?必了,”萧权川不?知何时出现,面若冰霜:“多?谢母后好意,事不?宜迟,出发吧。”

卯时,队伍徐徐游出,长龙般宏伟。

辇内,车帘随轱辘缓缓晃动,香炉袅袅。

萧权川一袭玄袍坐在?书案前,右手?支着?太阳穴,左手?拿沾了朱红的狼毫,斜身瞑目,孙年海在?旁扬声念奏折。

念毕,孙年海小步踱去其前,将他的手?悬在?奏折上,笔尖对准空白处:“陛下,这里。”

萧权川缓缓睁眼,绿眸木然,瞳孔散焦:“嗯。”

撇捺顺滑,飒然潇洒,笔锋锐利,格外端正,全?然看不?出这是一个半瞎的字迹。

忽而白影闪进?,脸戴面具,单膝抱拳,他才缓缓搁笔,拿过孙年海递来的茶杯,呷了一口:“何事?”

那白探犹豫片刻道:“……良嫔,不?在?宫中。”

啪一声,茶杯碎在萧权川指腹间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属下找遍整个皇宫,着?实……不?见良嫔之踪影。”

萧权川抿紧唇,眯了眯眼道:“当初就不该把你?从?他身边撤开。”

当初,元冰和阿荣苟且之事闹开后,白探的存在?便暴露了,姜妄南不?喜有人?暗中窥视他,就跟萧权川撒娇吹枕边风,说会好好听话,当时他美人?在?怀,脑子一热,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

车轮轧轧,马蹄哒哒,微风吹起车帘,之外,后方有一个悠悠骑马的年轻男人?,春风满面。

正是刘伯深。

那白探顺势觑了他一眼:“属下是否要将他抓起来拷问??”

萧权川抬手?示意:“不?必,走不?远的。”

那白探咽了咽唾沫,猜不?透到底是谁走不?远。

萧权川特?意点名让刘伯深随驾,目的很显然,难不?成留着?这个男人?在?自己外出时跟他心上人?在?他家偷情?

然而,有一件事他没算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