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!”高疏曼下意?识去摸秃了一块的头皮,疼得眼泪直掉。
姜妄南赶紧去扶秋若:“没事吧?”
“奴婢无碍,倒是娘娘还好吗?”秋若顺了顺他凌乱的头发,关心?问道。
闹出?这么大动静, 这下子,周围的侍卫纷纷赶来,各侍其主,分别站在姜妄南和高疏曼两侧,犹如一个对称的天平。
高疏曼气得直跺脚,面红耳赤,食指颤巍巍指着姜妄南,一声令下:“给本宫狠狠教?训他们!”
“来人!给我打!”
事已至此,姜妄南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,自从穿书?以来,受的委屈实在不可计数,他大爷的,彻底撒野一回又如何?
适时,碧灵湖另一边,孙年海正苦口婆心?与一个御膳房的小太监交代:“陛下特意?吩咐,良嫔养伤期间,每餐的鱼虾瘦牛羊肉,至少两样,还有?动物肝脏也要来一样,良嫔娘娘不喜肝脏腥味,所以一定要清洗干净。”
“对了,娘娘最?爱吃的牛乳糕,要把牛乳含量提到最?高的,奶类有?利于伤口恢复,但不要膻,要带着些甜口,不然娘娘吃得少……”
“奴才都记下了。”那小太监诺诺应道,甫一抬眼,便?见湖水对面一堆人混乱搅成一团,“孙公公,您看?那头,有?人打起来了。”
“打起来就打起来,深宫之中,做好自己?的事就行,多管闲事只会给自己?惹麻烦。”
“是,公公教?训的是,不过,那好似是……良嫔娘娘和高嫔娘娘?”
“什么!!??”
柳枝挡住了一些视野,孙年海看?不太清,他匆忙踏上一块崎岖的礁石,一大把年纪玩起了极限攀登:“来,扶咱家上去。”
“公公小心?。”
“哎啊我的娘啊!打得这么厉害,快快,你腿脚利落,速速去养心?殿禀告陛下!”
“是,是!”
那小太监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,原本要走两刻钟的路程,硬生生跑出?半盏茶功夫。
然而,养心?殿的侍卫毅然拦住他:“陛下有?令,与任相商议政事之时,任何人不得干扰。”
那小太监急得蚂蚁过心?:“良嫔娘娘出?事了!还望转告陛下。”
那侍卫经年驻守此处,早已熟悉良嫔此人,严肃紧绷的面色当即松弛瓦解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哎啊!您就让我进去吧!”
“良嫔怎么了?”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从殿里空荡荡传来。
那侍卫收回长枪,小太监急得被门?槛绊了一下,直接跪道:“启禀陛下,良嫔娘娘和高嫔娘娘在竹喧亭打起来了!”
话音未落,那镶嵌金龙纹的玄色衣袍从眼前一闪而过,只听任潜啧了一声,追上去朝那个匆匆忙忙的背影喊道:“怎么就走了?陛下!还有?要事没说完呢!”
萧权川径自道:“没空,改日再议。”
任潜:“……”
那厢,孙年海已经派人拉开了姜妄南和高疏曼,二人以及参架的奴仆,皆在亭里跪着等候发落,挨个蓬头衫乱。
高疏曼比较严重,发钗歪得七零八落,精心梳好的发髻散成四不像,精致的妆容全花了,脸颊通红,隐隐还能看出长长的指印。
萧权川风尘仆仆赶到,还未来得及发话,高疏曼便?开始呼天抢地,泪眼汪汪地捧着一撮断发道:“陛下,陛下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臣妾不活了啊!”
萧权川淡淡扫她一眼,默不作声越过她,兀自来到另一人面前。
姜妄南正低头擦拭一块青竹玉佩上的血迹,嘴里不知?在不满嘟囔些什么,忽见一只宽厚大手伸进视线。
“起来,南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