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阳台仅剩下一台洗衣机,发出“哐当哐当”的声响。

周漠在广州多年,还是没法适应这种异常天气。

台风天出行十分艰难,别说根本打不到车,严重的时候地铁里面全是水,更甚者还有可能直接停运。

台风天的三号线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。

周漠今天穿了双人字拖,脚指头已经被隔壁靓女的长柄雨伞戳了好几下,她每回看过去,靓女便抱歉地笑笑,抬起她的伞,过一会那伞头又落下,往复几次,如果不是人多到她连手也抬不起来,周漠真想把她那把伞直接扔了。

“你看着点行不行?”她没好气问道。
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……”靓女道歉。

突然一阵急刹,身前大汉朝她扑来,结结实实扑了个准,周漠忍着痛将他推开,头皮一阵刺痛,不知道哪个眼瞎的没看到扶手上她的头发,手大力一握,扯得她发根生疼。

短短三个站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长,在体育西路下车后,这场劫还没算真正渡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