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烦吗?”李雾忽然问。
“烦什么?”
“烦我。”岑矜思忖一下:“想听真话还是谎言?”
“真话。”
“会!”她咬牙切齿:“你每次都在我最累的时候找茬,真的很烦知道吗,下次要吵架请提前预约假期时间。而且你不也开始烦我了,后悔喜欢我了。”
李雾矢口狡赖:“我没有。”
“碰都不让碰,电话也不接,这不是烦我是什么?”
李雾神色有了点明快的温度:“都跟你学的。”
还怪她头上来了。岑矜龇牙咧嘴,掐他耳朵泄恨。
闹了一阵,两人安静下来。
李雾又心事重重,迷惘地搓了下头:“别人谈恋爱也这样吗?”
“哪样?”
“这么难。”
岑矜笑着“嗯”了声,抚平他弄乱的那爿发,好像在触摸一簇手感极佳的天真。
李雾呵了口气:“比学习难多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有容易省事的爱情,”她感觉裸着的上身有些冷了,躺回被子取暖,并讲完剩余观点:“容易省事就不是爱情了,也不会是任何一种情。”
李雾立即将她搂来怀里,捂着,熨着:“我刚刚不想说话,是因为发现只有在这种事情上,我才感觉跟你平等,有时还能占上风。”
岑矜装无知:“什么事。”
“就这种。”
他从不直言床笫之欢,总能在事后飞速变回精神处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