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觉得你不怎么开心呢。
李雾说:没有,就是在忙。岑矜心奇:忙什么,都十二点了。
李雾说:在外面放焰花。
李雾的确跟室友在操场上放焰火,但不是规格大的,能耀亮天际的那种,只是小而细的袖珍烟火棒。
他三位室友都是外地人,假期短小,所以都没回去。
见男生面色阴灰,披着满头满肩的雪回来,大家颇感意外。
李雾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,室友也未起疑,还热忱地邀他一同出去夜游。
聚来南操跨年的学生极多,人头攒动。小姐妹互挽着手,三俩成群,情侣们则牵手相拥。
雪厚如白毯,在夜间莹莹发亮。
有人兴高采烈地踩得咯吱响,有人攥出雪球互砸、追跑;整个校园溢满了青春自由的欢闹。
李雾寝室的四位理科单身汉,纯属过来凑热闹。
徐烁是江南人,一脸新鲜,猫儿一般打滚,恨不得把自己活埋进雪地;钟文轩司空见惯,还大喝着想踹上一脚:“这算啥啊,至于吗――”
李雾望向几盏上浮的孔明灯,在暮色里渐隐成微末的星,而后消逝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