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事。
不知为何,父母都很欢喜,唯独遗憾李雾人不在场。
父亲还颇有仪式感地开了瓶香槟,也不管不顾下午是否还要开车工作。
岑矜只得敷衍地与老爸一次又一次碰杯,为一个并不在场,且基本走出她生活的人欢庆。
她不禁产生自我怀疑,怎么看下来,全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悒悒不乐,忿忿不平。
但无论如何,她都已经跟这个白眼狼一拍两散了。
那就祝他前程似锦吧。
岑矜沉默而心不在焉地坐着,自酌一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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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岑矜回到自己那里。她懒得去巡视跟检查房子里是否还残留着李雾的气息,再判断他搬得是否足够干净。
洗完澡,岑矜去了趟书房,翻看起少年留下的账本,没看几页,她忽然就被一种丝微绵密的难过裹缠住了,仿佛又回到那个灰色的茧蛹里。这种情绪与目睹吴复的离婚协议时有几分相似,不仅是因为要接受一个熟悉的人彻底告离她的生命,还有她所经历的每一段真心付出的关系,最后都会沦为毫无温度的清场,无一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