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全是他的身影,他用掌心托住她蝴蝶骨,他将?她双腿捞在?腰间?,势如破竹地?在?她身子?里驰骋。
与他的鱼水之欢太过享受,才这样念念不忘吧。
夏芙啊夏芙,你岂能如此浅薄?
夏芙捂着脸,埋首在?被褥里啜泣。
不行,不能这样下去。
除夕前一日,她借口想?念程明祐,搬回了与程明祐住过的院子?。
老太太看着她消瘦的模样,含泪答应了。
除夕这一夜,烟火升空,程家在?弘农城的牌坊下扎了一个灯楼,街道上被堵得水泄不通。程家的老老少少均出去看烟火去了,程明昱独自一人留在?书房。
平伯告诉他,夏芙已搬出绣楼,回到了四房。
程明昱如石蜡坐在?案后,许久不语。
过去嫌兼祧误事,如今呢,每到夜里戌时初刻,一人面对繁冗的折子?邸报,不知该从?何处着手,心里时不时涌上来的闷胀提醒他,他对这段露水情缘有?多不舍,但理智告诉他,不能越雷池一步。
她回了四房。
他也该退回本来的位置。
开春初六,程明昱带着小小的程亦彦提前回京,老祖宗与两个小孙女?直到三月初三方回,这期间?,老祖宗隔山差五来探望夏芙,夏芙看起来气色不大好,但腼腼腆腆笑着,仍是个极美的小娘子?。
“再熬一熬,熬出前四月,便是能吃能睡。”
三月春花烂漫,老祖宗回了京城,整个弘农静下来。
夏芙偶尔能出门走一走,有?一次沿着斜矮的山坡来到后山顶,目光落在?那片水泊,犹然记得他在?这里钓了一条鱼给她吃,夏芙失神?地?笑了笑。
回到屋子?,厅中又堆了几个大大的箱笼。
说是长房送来的。
有?二十套春衫,更多的是补品。
换做任何人,被这般金尊玉贵地?养着,该要幸福吧。
夏芙却看着那张琴弦发呆。
总不能荒废琴艺,答应过他,一定好好学?琴,将?来能教导孩子?。
每一缕旋律从?耳畔划过,记忆便如潮水涌来。
他如玉的手指,冷隽的面孔,清冽的气息。
夏芙无力地?闭上眼。
*
进入五月,到了夏日最热的时候。
程明昱回到京城,接手户部公务,忙得没有?停歇,偶尔夜深人静,他会过问弘农的情形。
还是那句,“她怎么样了?”
暗卫将?弘农情形事无巨细报给他,
“今日吃了三碗饭,比昨日进食多一些,夫人好似喜好苏南的口味。大夫看诊,说是夫人身子?还是消瘦。”
程明昱心口滚过一丝痛意,“那就再雇几名厨子?去弘农,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。”
前两任妻子?怀孕时,他都带在?身边照顾,唯有?夏芙不能…
夏芙察觉到菜式有?了变化,有?了家乡的味道,程家堡有?十个厨子?供应她用膳,宫里的贵人也不过如此吧。
他出手永远这么阔绰。
虽说无人提及,可她知道就是他。
她好恨,恨这种明明看不见摸不着,却清楚地?知道他在?“身边”的感觉,让人上瘾又绝望。
六月,是程明昱父亲的忌日,他回乡祭拜。
这一日,天高云轻,夏芙去隔壁一家观音寺给孩子?求了个平安符,路过一个花园子?里,就在?那儿歇了歇,这个园子?极大,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。
一群孩子在花园里嬉戏。
孕妇怕热,夏芙坐在?花棚的秋千上纳凉,丫鬟手里抱着糖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