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主来她这,却不做那等事,光顾着陪她练琴习字?

他们之间?竟然也可以?不用做那等事……

夏芙迟迟哦了一声,朝桌案走去。

练完已是亥时二刻。

二人不约而同看向窗外,夜色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芒,四寂无声。

已经二十五了。

夏芙的小日子在二十七。

如果这回?怀上,他们往后?就不能再见了。

夏芙鬼使神差地?问,

“家主,您明夜还来吗?若来,我就预备着。”

依照约定,他可以?来到二十六。

手?搅在帕子里?,将爆出的那抹青筋掩在帕下。

心里?忽然就很慌,怕这是最后?一面。

二十六?

程明昱喉结微微翻滚,清楚地?知道这一日来,与孩子无半点用处,这不是该受孕的时候。

她今夜都没预备,遑论明夜?

无非是见他今日突然造访,客气?一句罢了。

今夜已是逾矩,没有同房,光陪着她习字练琴。

明夜来,碰她那明显就是泄欲,不碰,再陪一晚,他以?什么身份来陪?不合规矩。

程明昱摇头,“我明日要外出。”

他说完,清晰地?看到她双肩往下一落,松一口?气?的样子。

“好。”

夏芙心情很复杂,问出那句话她又害怕他答应,听见他拒绝,她心里?又有些失落。

这时,程明昱想到她还没练完的琴,声线很平静的样子,

“剩下两节谱子我已写?给你,你自己对?照练。”

也就是说,一旦她怀上,他就不能过来,只能她自己练了。

夏芙心里?突然涌上一阵酸楚,泪花都在眼眶闪现,她却生?生?吞下去,含笑道,

“多谢家主,我能练好的。”

程明昱余光在她娇艳明丽的面颊掠过,胸口?闪过一丝闷胀,凭着本能道了一声好,

夜深了,不能再停留,程明昱如往常那般起身,

“我走了。”

夏芙跟着他修长的身影,来到门口?。

第一回?送他。

过去这个时候,她被?他折腾得半死不活,躺在床榻没工夫送他。

今日终于有机会送他了。

她笑了笑,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苦涩。

程明昱听到她脚步声,在廊庑外立了立,忽然多了一句嘴,

“你多保重。”

这算是告别吗?

夏芙也不知心里?是何滋味,僵硬地?诶了一声,

“您也是。”

嗓音还带着固有的那份天?真烂漫。

程明昱闭了闭眼,行至穿堂,风呼啦啦往前胸后?背灌,将他心头的热浪给浇灭了,他几度想回?头,最终忍住,一言不发离开?。

夏芙倚在暗处,怔怔看着他远去,他身姿如松如风,一袭白衫,恍若仙人,一个人怎么可以?好看到这个地?步。

她终于可以?肆无忌惮地?欣赏他的美,即便只是一个背影。

二十六这一日,就无比煎熬。

盼着月事来,又盼着不来。

程明昱也在等这边的消息,中午公务告一段落,忽然吩咐平伯,

“若是四房那边有动静,第一时间?告诉我。”

平伯愣了愣,难得啊,竟然主动问起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