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。
“怎么了??”夏芙这种时候很少?动,程明昱以为?她不舒服。
那双眼深邃沉静,连着嗓音也不染一点欲色。
她以为?能看到?如程明祐那般沉迷的神色。
显然没有。
夏芙收回视线,轻轻摇头。
“我没事?。”
渐渐地,夏芙鬓发湿透了?,人也被顶在拔步床的床栏边,唯恐她受伤,程明昱腾出一只手搁在她脑门与床板之间,即便?如此,撞得还是有些疼,二人的空间急剧缩小,汗湿的小衣被抽出来扔去一旁,夏芙压根控制不住嗓,热辣辣的火浆破岩那一瞬,猛打了?个哆嗦,脑门下意识挣脱他?的钳制,连带下颌往上顶,程明昱也在这时垂下眸,唇角相擦而过,那一瞬的绵软濡湿,如电流窜遍全身。
他们在同一时刻顿住。
汗一滴滴顺着衣裳与她的汗液黏在一处,疾风骤雨过后,二人好一会?方回神。
待要退身时,程明昱察觉到?异样,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之色,深深闭了?闭眼,果断将被褥往她身上一堆,转身下榻。
夏芙蜷缩在褥子里,听着他脚步声渐行渐远,有些失神。
她感受到了他离开时的僵硬。
过去程明祐在世?时,别看时辰不长,次数却不少?,总总能给她来两回。
嘴里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话,狎昵地说她是尤物,恨不得死在她身上。
她其实不爱听这些话。
尚在闺阁时,觊觎她的男人多如牛毛,只要她出门,定有一些浮浪子弟尾随,甚至也有官宦老爷想娶她为?续弦,均被爹娘拒绝。
那些人贪她什?么呢,无非是皮色。
家主与他?们不同。
明明有机会?“欺负”她,却坚守君子之约。
亥时四刻方结束。
比往日回房晚了?两刻钟。
雷雨大作,平伯撑着一把伞候在穿堂。
程明昱却没接他?的伞,径直跨进穿堂,迈入雨泊里。
平伯见状大惊,
“家主不可!”
他?刚行完房,身上正是热的时候,这个时候淋雨,岂不寒邪侵体?
程明昱无动于衷,矗立在风雨里仰眸望了?一眼天色,乌云压城,雨肆无忌惮裹入他?衣衫,泼向他?面?门,水火交融,身上的热浪与欲望很快就被浇灭了?。
那具身子纤浓有度,骨细丰盈,天真魅惑,让人欲罢不能。
他?程明昱自诩清正君子,也有沉迷于欲色的一日?
他?自嘲一声,待身上热度完全退却,方踏进屋内。
平伯急急忙忙给他?备热水,伺候他?换洗出来,看着他?没事?人一样坐在案后去处理公务,又吩咐人去煮姜汤,很想斥他?几句,对着那张冷白?的俊脸,又开不了?口。
他?眉目淡淡坐在桌案,提笔不知在写什?么,那张脸被暴风雨洗刷过,越发明锐冷隽,天生贵气的骨相,不染纤尘。
少?顷,姜茶备好了?,平伯递给他?,“您呀,爱惜些自己的身子吧。”
程明昱接过茶,温润一笑,
“您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平伯哼了?一声,“您就是太有分寸了?。”
不要那么有分寸嘛。
翌日程明昱发起高?烧,老祖宗赶来探望,问平伯怎么回事?,平伯怎么可能出卖男主人,就闷声回了?一句,“昨夜忙晚了?,着了?些凉,是老奴没伺候好。”
老祖宗却晓得定是从夏芙那边回来染了?寒气。
看着额尖覆上湿巾的儿子,斥了?一句,
“急着回来做什?么?睡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