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,一页一页翻过去,落在最?后的数额,

“比去年又少了三成?”

“是,今年是近十年来最?差劲的一年,两淮和江州均有水患……”

柳伯将缘故禀报给程明昱听,程明昱心里其实一清二楚,“留十万担年底分红,其余四十万担你亲自交接给户部和兵部……”

金山堡战役后,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在朝中地位一落千丈,这一年许多兵饷发不出?来,若这个时候饿着了将士,难免出?乱子,程明昱虽人不在朝中,却心系天下,他?这些粮食送过去,也能解新帝燃眉之急。

柳伯应下。

接下来主仆二人商议如何对接,又调那些地儿的仓库……你问我答,看着不像有消停的迹象。

平伯眼?看铜漏指向戌时三刻,急得不行,不得不上前,打断他?们,

“家主,您忘了今夜的约定?了?”

程明昱在纷繁的案牍中抬起眸,眼?底闪过一丝茫然,“什?么约定??”

*

从酉时初刻起,夏芙便等在绣春楼了。

自从她那回七夕节差点被人拖入林子后,老祖宗便将她安置在这个偏僻又幽静的院子,这个院子原本?是长房的一处偏院,如今偏院开了一个角门,直通四房老太太的后院,一面方便夏芙侍奉婆母,又因?在长房地界,再无男人敢觊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