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冻结在五脏六腑,渐渐结成寒冰,化不?开,挪不?动。

程明昱甚至不?知自己该作何反应,足足愣了?一盏茶功夫,方迟迟应了?一声,“哦...”

程亦安看着他脸色忽然?变得苍白,眼神低垂,所有情绪掩在长睫之下,心刺痛了?下,

“爹爹?”

程明昱没有动。

“爹爹,娘亲还活着,比什?么都?重要,我们该高兴,该庆幸,是?吗?”

她缓缓起身,一步一步走?向他,想要蹲下来的时候,他忽然?抬起眼,漆黑的眸如深潭望不?见底,唇角微微一扯,露出一丝笑,尽管这丝笑程亦安无法形容,却还是?听见他说,

“是?。”

简短的一个字。

程亦安松了?一口气,泪光在眼眶摇摇欲坠,又哭笑出声,

“我到现在还不?敢相信,跟做梦似的,爹爹您知道吗,娘亲养伤时织了?不?少衣裳给我,她惦记着我呢。”

“爹爹,我娘回来了?,安安有娘了?。”

“对啊,安安有娘了?...”程明昱麻木地重复她的话,眼底慢慢渗出笑,像是?冬日的阳,薄薄的一层光,一戳就破,

他双手往膝头抓了?抓,白皙的指骨青筋毕露,迟疑地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