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等舱座位空间宽域, 气氛静,空姐前来为却盏送上她点的Krug,寻盎推臂轻拦,麻烦让空姐把香槟换成Dilmah,一款茶品牌, 不伤身,护胃。

“夜里就别喝酒了。”寻盎说,上个问题却盏还没回复。

“又不是只来沪城看演唱会,其他的我不能玩儿?”

只看演唱会用不着她连夜赶到沪城大动干戈,也是趁着这次放松娱乐的机会,想在沪城玩儿的,她得玩儿够了才回去。

寻盎以为却盏听进去了自己灌溉的心灵鸡汤, “男人, 当然是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
凌晨赶飞机,一路奔波架不住实在太困, 寻盎会错的意, 却盏也懒得出声解释了。

话题一拐转到谢弦深,却盏迷糊的意识回归了几分清醒。

“小夫妻只留下丈夫独守空房, 一觉睡醒发现老婆没在自己身边。”

寻盎边说边向却盏传递眉来眼去的眼神,摇头叹惋,戏演得真假难辨,“讨厌,你好狠的心哦。”

却盏绷不住笑,积攒的困意全都被寻盎抛没影儿了,“我的大小姐,电影学院没录取你简直是他们莫大的损失。”

不管她在不在京城,都和谢弦深没关系,他也不会因为她的离开心绪上产生丝毫波澜。

-

京城,珩琛集团大楼。

会议室内,许梵姻坐在会客沙发上轻抿了一口温茶,清茶醇香回齿,是她独为钟爱的一款。

母亲喜欢什么类型的茶,谢弦深记得清楚。

女人来珩琛是和集团继承人的事情有关。

现今,珩琛集团的实际控司股权在谢老爷子手中,老爷子有两个儿子,长子谢颂之,次子谢舶川,还有一个为了追求自由十几年没回过京城的小女儿,谢苁苒。

长子谢颂之与妻子许梵姻膝下两儿两女,两夫妻不踏商坛,政界声名望重。

男方是省部级正职官员,女方是国家一级歌剧演员,两人同样以联姻相识结为夫妻,感情细水长流,恩爱扶持,共育两儿两女。

次子谢舶川经历过两次婚姻,第一次婚姻对外宣称夫妻因感情不和而分开,遗憾收场,但内部真实原因是男方婚内出轨与小三潜在暗往勾拢。尽管,谢家从不认这个以三上位的女人,可两年后,这位明媒正娶的谢家太太何姝琼还是为谢家添了一对亲系子孙,龙凤胎,长子谢淮铭,长女谢芮宜。

谢老爷子手持的商业版图资产万亿,掌权人心中已有既定,但耐不住狼豺觊觎,珩琛集团真正的继承人还未实名定论。

这次回国,谢弦深不止仅仅处理RC子公司的拓址,也是谢老爷子指定他必然要早点返京,他是老爷子子孙一代中最看重的人。

谢弦深和谢淮铭都是谢家长子,但后者身份看似嫡长,实则庶出。

那叔母一家更是没一个省油的灯。

许梵姻不从商,商业方面自知应许帮不了谢弦深太多,“阿深,你回国以来接手珩琛的各个项目,谢淮铭,他应该没少明里暗里和你作对。这人心躁,急功近利,你在项目上行事谨微些,毕竟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
“当然,我也相信你的能力。”

工作方面,许梵姻不多作指导,更重要的还是家事。

她前段时间听说却盏的外婆先后住了两次院,也看过老人家,老人家说没什么大事,却盏身为与小老太太最亲的外孙女把她接到了西庭湾暂住。

许梵姻:“外婆身体怎么样?”

“一切都好。”

叶女士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事,谢弦深并不知情,他也不知道,自由主义者的却盏选择联姻也有这部分原因。

“盏盏那边的工作安排应该没那么紧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