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,谢弦深似是提前预判她会这样做,仅仅一秒,手掌定准方位握住了她的脚踝,热源隔皮肤渐渐深入。
她很瘦,他一只手圈住绰绰有余,脚踝凸起的骨头硌在他掌心。
像尖刺狠扎了道。
她越是用力抽回,他箍她脚踝的力气越深,手劲儿加了几分以此困缚。
“放开。”
脚被押住了,还有手,却盏毫不客气扼住他的颈,她掐他的这一下,与下药那晚她被他抵颈的情景一个模子复刻。
他加劲儿,她也加,“谢弦深,你再不放开我报警了啊。”
“自卫也有错?”
谢弦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说话时喉结上下轻滚,时不时触到她虎口。
每相挨一次,高度重合的律动。
仿若血液亲吻心脏。
“你现在就可以报警。等警察来看到我们的结婚证,我会解释这是你的情.趣……”
“闭、嘴。”
却盏松开掐着他颈的手,不想听他说话。
她带着气回到她的汉界,阿贝贝也被她捡回来重新筑墙。
谢弦深,你等着。
-
翌日一早,却盏随生物钟的点起来。
今天周末,不用上班,但凌晨什冬恩经纪人发给她的几则消息与工作有关,拍摄开始,身为商务总监的她得去现场压个面。
田姨做好了早餐,外婆正坐在餐桌吃饭,瞧见她了,“盏盏,过来吃早餐。”
却盏其实没有吃早餐的习惯,长辈在这,自知装装样子。
“弦深呢,我看他没跟你一起下来。”
放在却盏手边的橙汁,叶女士端到一旁,叫来田姨,“小田,盏盏不能喝橙汁,过敏。”
田姨猛然后知,太太不能吃橙子有关的食物她是记着的,这次早餐却因自己的疏忽忘记了,“对不起太太,我给您换一杯。”
外婆的关心,却盏心暖,本来想说‘他爱去哪去哪,跟我没关系’,话及时收回来,“不知道,可能去公司了吧。”
“下来了。”外婆说。
却盏回头,谢弦深正从二楼下来,她起床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,还以为他先走了。
今天也是一身深色西装,果然是西装怪。
叶女士说正好人齐了,早餐不能忘,却盏刚回暖的心因为谢弦深一下凉了半截,又听到他说因为要赶工作就不吃早餐了,她半敛的眸子倏亮。
“着急吗,吃个早餐的时间应该有的吧……”
“外婆,您不用多管。”却盏开心的情绪止不住外露,努力藏着,“公司也可以吃早餐的。”
叶女士点头,话转叫住谢弦深,“弦深,领带忘了。”
外婆不说,却盏还真没注意到这个。
可能是因为着急,他忘了打领带,白衬衫的扣子也没扣到顶,微微敞开,锁骨半显。
“盏盏,你去楼上帮弦深拿下领带。”
“?”
却盏发懵一刹,他自己有手有脚的,凭什么让她去拿。
可为了演戏,她还是听外婆的话答应下来。
一楼也有衣帽间,却盏随便挑了条领带给谢弦深,他却说:“外婆在这,演得像些。”
恩爱的夫妻,妻子一般会帮丈夫打领带,而不是给。
营造假象并非容易营造的。
“我不会。”却盏也小声,外婆还看着。
她不懂领带的具体打法,自顾自地捏住两端绕了绕,谢弦深落下视线,有点无奈,“不是蝴蝶结。”
蝴蝶结松松散散,两边长短不一。
这是把他当成礼物打包了。
“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