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冷白直颀的长指半托着她的手,触感似有若无,那枚银光汲取最盛的银戒行轨,以她的指尖为最初起始点,而后,一分一厘缓缓被他推向了指尾。
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时,凹印表面的莫比乌斯曲线短暂撞过一道白光。
却盏收回手,面上淡然,却最快速度减少两人产生的肢体接触。
“盏盏的眼光真不错,戒指衬得人更漂亮了,指围也正合。”柳女士很满意,一张薄卡推向玻璃面,“就这个,麻烦包起来吧。”
“妈,不用您破费。”许梵姻说。
付款当然是谢弦深来,也算是领证当天没买婚戒的补偿。
挑选结婚戒指的环节告一段落,两位长辈已乘专车回去。
她和谢弦深也一前一后走往地下停车场。
偌大空旷的停车场不见其他人影,谢弦深人高腿长,走得比她快些,却盏跟在他身后不远,他一直往前走,也没回过头看她跟没跟上。
无名指忽然多了枚戒指,却盏还不太适应手上有东西,指尖转动戒圈浅浅了摩挲几下。
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但她没忘记,孟烨和她说过的那句。
手中拎着个小型提包,越想那句话,她的情绪越控制不住,胳膊一抬毅然决然将包扔了出去,抛出的弧度落点瞄准似的定格砸在谢弦深背上。
男人回头转身,蹙眉,黑眸底端蓄有几分不解与不耐。
她这脾气发得不明来历。
稍一停顿,他好像明白了,她生气是因为打电话的时候他没回复她?
他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