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嗤,当空话没理。
“你怎么也下来了?”孟烨也下了场,却盏弯眸:“我可不是来砸场子的,不继续唱了吗?”
“人也得有个休息时间。”
孟烨取下了那把电音吉他递给好友,“再唱下去,嗓子估计要废。”
队内好友接过吉他的时候,问孟烨的同时侧脸打量了却盏一眼,“阿烨,队内的聚会你还来吗?可以带着你这位朋友一起啊,人多热闹。”
却盏婉拒,既是乐队内的聚会她就不掺和了。
“你们去,单记我账上。”
“行,保准儿吃垮你哈。”
好友离开之际又看了看却盏,似是懂得了什么,神态意味不明。
可却盏没看到,她刚好错开那记眼神,疑问道:“为什么不去?”
孟烨说,他们乐队经常聚会,都是熟人局,也不差这一回。
知道却盏今天来捧场,也是第一次来清霭,主不能怠客,他提议去二楼的贵宾区,视野开阔,更安静。
孟烨是孟撷的弟弟,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,但推辞太显客套。
却盏答应了,“介意多加个人吗?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
找到寻盎的电话拨过去,对方无应答,人一声不吭挂了电话,也没给她留个消息。
上了二楼,却盏终于找到撂她电话的罪魁祸首。
“宝贝。”寻盎站起身。
“盎盎?”
眼前的情况让却盏一时反应滞慢。
半开放的中央贵宾区,寻盎身在其中,而且,稳坐卡座主位的男人她一眼认了出来。
谢弦深。
男人一身挺括深色西装,褪去外套,黑衬衫配暗纹领带更衬其肩正背宽。
他搭着腿,掌控全局般倚在沙发主位,一侧手臂弯折借势横落,矜贵且随性,那双墨眸投过来时紧压淡漠,即便未发一言,周身的压迫感足以令人惧骇。
除他之外,场内他人包括众多男男女女,视线齐刷刷聚在他们身上。
神色各异。
“他们是、你朋友?”陆砚行的话是对寻盎说的,他认出了却盏,装不认识。
“对。”
严格来讲,寻盎和孟烨牵不上联系,见面也是单方她见他,不过解释起来又得兜兜绕绕扯一大堆,索性直接说是朋友,省事。
“正好啊。”
陆砚行自来熟,两场朋友恰巧撞一起了,哪有分桌的道理,“我们在玩儿牌,一起?都是朋友。”
却盏微微拧眉,刚见过一面算是什么朋友。
“好啊。”
然而比她意识更快回复的,是孟烨。
寻盎来到却盏身边,现在这个情况前说后说大致解释了一通。
在却盏去舞台唱歌的时候,有个男人来找她搭讪,对方叫裴墨。
打过去的那通电话挂断了,是因为手机正好没电。
裴墨带着寻盎来二楼贵宾区融场,寻盎也是这才发现,场上的一位她颇为熟悉,这不是盏盏她老公吗。
她确实没认错人。
却盏敛绪,原来是这么个情况。
清眸低垂几分,隔空越向酒桌对面扫了眼,本意想观察环境,却在下一瞬,她与谢弦深的视线直直相迎。
灰暗周遭下,他的眸色辨不真切,甚于黑夜般沉。
一秒,两秒,三秒,直至错开。
场上其他人捉到这一小迹象,侧身与同伴窃窃耳语:“我就说谢公子长得最帅吧,任谁来了不得先盯着他看。”
其他人视角掩得深,对这场局的人物关系一概不通。
“……”
却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