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定位,没有追踪,没有窃听。
他是怎么找到的她……
人的情绪处在惧怕状态下,意识和行动时而会不受自身控制。
这种害怕的感觉在看到他的那一眼,几乎是瞬间,入骨的悚然锐刺般陷进血液里撕扯。
却盏什么也想不到了,只想逃离他,她撤步后退,仅仅只是那个逃跑的想法冒出来,他便阻断她逃身的机会,伸臂,掌心覆在她腕间往回拽。
她每次都逃不掉。
这次也是同样的方式,同样的方法,和今晚在医院那样如出一辙。
只要被他拽住手腕,他的吻总是先于抵抗落在她的唇。
却盏要疯了。
谢弦深吻她每次都吻到她几近喘不过气,她被迫仰着颈承受,唇间灼热的气息随着他含吮的动作层层升温,跳动的心脏也被他一下接一下地吻,咬,交换血液。
也因为他吃了椿.药,彼时药劲儿慢慢上来,却盏被他攥着的手腕路线囫囵,胡乱碰到他侧颈,那温度热得骇人,她下意识避开。
却又不小心碰到他别在耳后戴着的监听耳返。
他没有那么多的耐性,没做犹豫,扯下耳返摔在了地上。
那一声物品破开的碎声,与她喉腔溢出的浅音同频。
“别……”
她的颤声稳不住,刚发出一节很轻的音,下一秒,谢弦深掐着她细颈的虎口加力前扯。
却盏步子踉跄,整个人更融进了他怀中。
他的凶戾,蛮横,所有专制仿佛都注入在这个吻里。
呼吸氧气跟不上,却盏脑子有点发晕,眼神迷离朦胧,薄密的长睫在终于分退时抖得颤瑟。
等她回过神,看清眼前视野,所处环境在告诉自己已经置身室内。
她好像是被撂到沙发上的,大概是被沙发边角撞了下,肩胛骨那处隐隐生疼。
谢弦深站在她面前,俯下肩身,区域性的暗影似密网将她拢紧,他的掌心揽过她肩膀,指腹正好摁在她肩胛骨的痛点。
“……嘶。”却盏蹙眉。
想开口说话之际,却听到他沉声:“盏盏……”
这声名字只向她全然昭示危险。
“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?”
他们刚开始联姻的时候,她可不想现在这样对他表现得如此恐慌。
哪怕从前期的误会开始算起,她误以为是自己给她下药,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跟他对峙,态度多么横,看他的眼神多么冷,他记得很清楚。
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。
谢弦深:“今天晚上说的话,我当什么也没听到。”
他说过,他最不想听到离婚那两个字,她却不止一次提起过了,给她警告,原谅她。
但不能放宽条件。
“不……”
她要否认,心底依然要坚持和他离婚,但只说出一个字就被他打断。
“你会…我的对不对?我现在很……”
其实却盏也是跑得累了,精神和力气都没休息过来,她不反抗,可不代表她就此妥协。
如果不是现在对他太过害怕,连力气都提不了几分,她哪还像这时候一样,一板一眼地跟他讲道理,骂他的话都没有波澜起伏。
“谢弦深,你真的是个疯子。”
她骂他疯子的次数不算少,以往她骂他,他不痛不痒。
而这次,他像是听进去了似的,低着眸,好像在思考她说的这句话,凡是只要和她有关的事,今天,他又不是第一次失态了。
“你和孟撷是朋友。”谢弦深淡述:“我没认识你之前,你们同在欧洲留学,两地相隔的学校也是一张机票就能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