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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想喝水。”
却盏坐在车内,胃翻的感觉怎么也下不去,有那么一瞬间,她真的想到陆砚行说的‘怀孕’,心底深处漫过霎时不安。
仔细回想了想,她和谢弦深也就真做过两次。
她被下了药,他帮她,她记得他是有戴套的,距离那时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,就算是孕反也不能这么晚吧。
还有一次是新婚夜,那次她很清醒,确定他有戴。
“那次,你有没有不戴的?”她问的是她被下药那天晚上。
“哪次?”
他还在她眼前装是吧。
却盏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感,眼前,谢弦深已经把水的瓶盖拧好了,递给她。
她没管,浅瞳微微波动到浮起丝缕愠气,“谢弦深,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,别给我在这装。”
“那次不是盏盏你求我的吗?”她不喝水,他就喂给她喝,将她揽在怀里哄小孩儿似的喂她。
侧脸渡上他指腹的温热,却盏偏过头避开,“所以,你有不戴是吗?”
那次,醒来之后的房间,地面上昭然着数个已经开了封的薄袋,但她当时意识不怎么清醒,记不得他是不是次次都戴了。
刚温顺没一会儿的猫又要炸毛,谢弦深很欣赏她这般模样。
“应该开心啊宝宝,为什么要生气呢。”
“你混蛋!”却盏随便捞过身侧的东西就砸在他身上,“那时候我们刚领证,你就有这个想法了?混蛋混蛋!”
手中的包一下下砸过去,谢弦深见她生这么大的气,安抚她情绪:“我不至于这么卑鄙。”
听清话,却盏手中停下动作。
“一句玩笑话听那么认真?”
他理了理她凌乱在颊边两侧的长发,少见的温声:“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是吧,盏盏这么好骗啊。”
“别碰我。”却盏不让他碰她头发,她说过,她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。
“真怀孕了也好。”
她偏过头,谢弦深抬起虎口卡着她下颌,让她与他对视,“这是我们的孩子。不论是男孩儿,还是女孩儿,我都喜欢。”
做梦。
婚姻已经是她人生中出现错轨的节点了,她自由了二十几年,为了家族,为了外婆选择联姻,她不想再让自己走向其他的路,一错再错下去,误入不归途。
“你不想要?”
“对,不想。”
却盏说不想,婚姻本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,孩子又怎么会在呢。
“假如我怀孕了,在我知道消息之后,我会立马打掉ta。”她说的情况是一种假设,可却惹怒了谢弦深。
男人沿着她的颈线下移虎口,顺势掐住她细颈。
宽掌的温热与皮肤紧紧相贴没入她颈侧的经络,她熟悉他掐颈的手段,次数多了,神色更坦然,因为她知道,也恃宠而骄,他不会拿她怎么样的。
“想都别想。”
谢弦深的确不拿她怎么样,可是,听到她那句话说出口,他远隔万里从太平洋彼岸回到她身边,她却说出这么狠心绝情的话,他真想在她脚腕上箍条铁链,把她关进笼子里,哪儿也不准去。
却盏落睫,唇角提起的笑意微乎其微,“谢先生喜欢孩子的话,可以找别的女人生啊。”
“毕竟,往你身上扑的女人可太多了。人的一生很长,我这条路,你走下去也没希望。”
“我天生不会爱人。”
她爱的是权势,自由。
如果没有这场联姻的变数,她大概会继续环游世界,想去哪个地方就去哪,遇见不同的人,看见不同的事。
生,死,才是她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