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前两天妹妹跟我说,她说她现在不怕了。”

却盏饶有兴趣,“怎么说?”

“因为你啊。”陆砚行笑,“她说有大嫂护着,她还怕她哥干什么。”

却盏也笑,真可爱。

“深也就你对你言听计从,人长得又帅,高中去港城参加完比赛回来了,全教学楼上下护栏那儿围的都是女生,那场面,甭提有多声势了,妥妥的顶颜排场。”陆砚行真不夸张,实话实说,话又一转对却盏说:“收了吧,啊。”

敢情绕一大堆,正点儿在这呢?

周围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,却盏环顾看了看,各个员工一个个的耳朵竖起来,收割前方一线八卦。

“陆少爷,你收了他多少好处啊?”却盏明面话,明面说,“他给你多少好处,我翻倍。”

“得了吧,我像是那种人么。”

陆砚行有意避开却盏的视线。

没多少好处,就一架定制私人飞机,一条私人航线,还有他花了大价钱在市面上怎么也买不到的布加迪Chrion W16 Mistral。

就算把嘴给缝严实了,他也不能说。

说好话、刷好感。

陆砚行听到谢弦深说这些都惊了,暗慨这就是他追老婆的方式啊?

比他泡女人还心机。

“嘿你说巧不巧,深给我打电话了。”陆砚行感谢谢弦深的这一通电话,再晚来一秒心虚都盖不住。

却盏继续监督工作的事情。

到凌晨快两点,在场的员工不得令一个也没离开的,她也看了看时间点,确实很晚,从下午到现在印刷的杂志量本已经过了初定的百分之七十,考虑到员工休息,发令,下班。

陆砚行也在这一刻结束通话,看到要离开的却盏,叫住人:“盏,盏盏盏盏……”

“你召唤法师呢?”

“干什么去啊,这就走了?”

却盏无奈,“陆少爷,我可不是铁人,工作那么长时间你不休息是吧。”

“深快回来了。”陆砚行说:“他说他马上赶到这儿,左右不过半个小时,你等等他呗。小两口的一起回去多好。”

“再说,你也是的,工作那么长时间又大半夜开车的,多危险。”

谢弦深真回来了……

却盏没想到,他说的那句“等我”不只是说说而已,更像……一种承诺?

她就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,还是稀里糊涂叫的一声,自己叫完才意识到。

大概是叫过他太多次名字,每一次,基本上还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,谢弦深,谢弦深,跟命令人似的。

“我不会叫代驾?”却盏敛神。

陆砚行着急了,跟却盏说你听我的,先别急着走,一杯咖啡的功夫用不了多长时间。

电话里,谢弦深说留住他老婆,陆少爷能怎么办,只能答应着呗。

却盏才不管谢弦深无理取闹的要求,她困得很,拎着包摆手,“不想等,让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吧。”

她没心没肺,只顾自己赶紧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。

白天从上午忙到现在,十几个小时一心扑在工作上,全程监督,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乱子的,水都没怎么喝,饭更不用提。

走出出版社公司正门,却盏掌心抵了抵脑袋,许是工作强度大了沉得脑子发疼,走路的脚步都不稳,左一撇右一捺的,看起来像失恋喝醉了的人,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栽到地上。

陆砚行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出去,着急忙慌快步下来了,大半夜的,她一个人再出点什么事儿,那他这条命算是交代谢弦深手里了。

“祖宗祖宗,你说你等个十几分钟能怎么样啊?人一会儿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