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盏回头时,来的人只有谢弦深,她问孟烨怎么没跟来,谢弦深淡淡看了她一眼,说走了。

和声乐队临时有事情,孟烨只能赶时间抓紧离开。孟撷也被一通电话叫走,是和工作方面相关的事,需要领头羊坐镇。

男人临走之前与却盏四目相对,却盏侧头,看他似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,她在等他要跟她说的话。

只是,谢弦深站在她身后,那双冷戾的眼睛不移不避地看着他,没有任何温度,甚至,透着骨子里的阴暗狠劲儿。

“盏盏,我先走了。”

电话又催着过来,孟撷没做停留,简单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。

却盏看不懂,但也没仔细想什么,说好的派对还没到结束,人就已经走了两个。

“这么舍不得?”

突然听到谢弦深的声音,却盏吓了一跳,她看他走过来,并不知道他就站在她身后,“谁让你站这儿的?!”

寻盎也一惊,内心默语盏盏炸毛的次数怎么越来越多了。

却盏的脾气,谢弦深习以为常,他掌心撑在却盏坐着的椅背,另只手越过她的身子、肩颈,最后定在她手中松持的浅红波尔图。

指节半圈半握,指尖似有若无碰到她手指,短暂的轻记摩挲。

“刚才在更衣间,你很留恋?”

寻盎一听,拉着从绛就要寻找八卦源,一副吃了大瓜的表情,更衣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!

“这是我的酒。”谢弦深不疾不徐补充。

此言一出,寻盎控制不住了,喝同一瓶酒,这他妈是间接接吻!

却盏不信,矮桌上放着的确实是两瓶已经打开的红色波尔图,定睛看过去才知道,她的那瓶放置的方位没动,也就是说,她手中拿着的确实……是谢弦深的酒。

是她一时着急拿错了,可谁知道他的酒色和自己的相同!

“盏盏,你真的和他……唔唔!”

却盏迅速捂住寻盎的嘴以免她就地“造谣”,一口否决,“没有!没有没有!”

陆砚行被她可爱到,可算懂了谢弦深为什么和却盏在更衣间那么长时间,料谁谁也想不到,表面野欲的美人私下还有这么反差的一面。

亲了,那肯定得亲的时间长点儿啊。

陆少爷递过去一个欠儿了吧唧的Wink,谢弦深当他抽风,没理。

“你们场上的如果胡说八道,我一个个会告到法院去。”却盏威胁。

陆砚行佯装害怕的模样,“哎呀却总,人家很怕怕的。”

却盏想起正事,Rokori和莱维的合作还没谈,陆砚行既然在场,就跑不了。

他刚才嘲她一番,她得好好收拾一下他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品行。

眼前的一幕仿佛回到清霭游戏局。

桌边周遭,几人围坐着,两叠扑克牌打散发在每个人手中。

游戏规定还和清霭那次一样,输了的喝酒,一杯也不准逃。

陆砚行久经游戏场、酒吧、厅会、赌场,他这样爱玩儿好色的什么场面没见过,眼下这一场游戏局,他看得出来却盏是要和他对抗。

“却大小姐,你真要跟我玩儿?”

陆砚行嘴角噙着笑,语气玩味,“正好,你赢了那场水球游戏跟我谈下了合作机会,我同意了,但我只是松了口。具体谈什么,还得看却总这场能不能胜我了。”

一局定输赢。

却盏根本没再怕的,她自由了那么多年,怎么能被这一两句唬人的话吓得说不出来话。

“好啊。不论你我谁输了,罚酒的筹码提升三倍,九杯酒,怎么样?”

陆砚行一开始停顿了下,看过谢弦深之后才答应。

毕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