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盏目的性很强,直接将合作的事情搬到台面上,今儿能见着人,索性说了,陆砚行玩儿心重,三天两头地往外跑,等她再想找人估计连根头发都见不到影。
“深,你老婆谈条件呢,我要是赢了,你可别说我手下不留情。”陆砚行笑。
谢弦深抬眼,谐谑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带着冷:“手下败将。”
陆砚行:嘿,他也不是菜比好吧。
八个人,分成两组。
却盏、谢弦深、孟烨、谢聆一组。
寻盎、裴墨、孟撷、陆砚行一组。
两组分别在一南一北场地。
南面场地,谢弦深看却盏移动着步子守在左边区域,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,和孟烨越来越近,哂一声,也不避着什么,走到却盏身后没多远隔开两人距离。
“你干嘛。”却盏转身发现身后站着的谢弦深,拧眉,“去那边,没人守了。”
明显赶人。
他语调沉慢:“陆砚行玩儿水球有一手,你能接住吗?”
“你看不起谁?我应该担心,和你一组会拉低胜负率。”却盏团上一股心气儿,盱眙怼他,而后倾了身跟他身后的人说话,“孟烨……”
这个名字一叫出口,谢弦深从水下攥紧她的手腕,手劲儿加力,臂膀上的线条愈发紧致。
她惊然,错愕,微变的神情在他眼底走了一遍,他觉得有趣,“你再叫他一声?”
却盏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我爱叫谁叫谁,这你也要管是吧?”
甩手欲挣箍在腕间的那道力,却因她的反抗而被收得更紧,她逃不了,另一只手卡在他腕间推搡,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反抗动不了他。
借两人相触的点,谢弦深拽了她手臂一把。
他睇视她:“我不想听。”
不想听她口中说别的男人的名字。
却盏才不管他想不想听,怔忡间,陆砚行抛着球高声喊:“我说你们这对儿,打情骂俏能不能顾忌一下我们的感受,球还玩儿不玩儿了?”
寻盎浅笑:“你有这经验,有时间跟盏盏她老公传授一下。”
“盎盎!”
“开玩笑啦,宝贝不生气,啊。”
却盏叫的那一声,寻盎立马“认错”哄人。
比赛开始。
北面场地,陆砚行首发一球,他经验足,带动的冲力猛,惯性落向谢聆所在的方位。
小姑娘玩儿的都是一些陆地运动,水上运动根本不擅长,正想抬手回击那颗水球,但缺乏技巧,手扬方位偏斜,快落入水面前一秒,却盏挡在她身前双手并用推走了球。
“我说陆总,一上场十分力你用八分,对一小姑娘,不懂怜香惜玉吗?”
说完,却盏看了一眼谢弦深。
这话的弦外之音,不止是他。
球险些砸在谢聆身上,她抬目,看着挡在身前的却盏,心里别不是一番滋味。
她为什么护着她,明明,她对她的态度并不好。
陆砚行笑说失误,游戏继续。
比赛到半程,南面场地这边,却盏和谢弦深是主力。
虽然她不想承认这点。
球再次抛过来,却盏和孟烨的路线相同,都想接住球,却不想动作对冲,她没控制好步子在池底一滑,身子趔趄着仰躺。
“没事吧?”孟烨放弃了接球,在她身后接住她。
“扑通”一声,球落水,第一场,陆砚行那队获胜。
水中阻力不小,却盏倒身时,平晃的水面掀澜波动,推着她整个人落入他怀里。
她的脊背与男人的胸膛相抵,紧贴合缝,身形相差的两人在他人看来,他像是抱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