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女士喜欢西府海棠,言女士喜欢安多利恒,也称红掌花。
西府海棠与红掌花象征着友谊常青。
小老太太早就知道谢弦深的身份,相貌、家世皆位京城名流顶首的谢家长子,声名赫迹,感情方面没有任何绯闻,加之是故友长孙,所以,在得知却盏选的联姻对象是他,她不持反对态度。
相反,她认为外孙女找到了好的归宿,她的心愿也就完成了。
戏曲结束,却盏换好原来的着装趴在叶女士腿边,“外婆,您今天怎么想起要听戏?”
“想到以前美好的回忆了。”叶女士拉着她的手,嘱咐说:“盏盏,你和弦深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却盏说不出话,准确来说,她不知道怎么来接这句话。
也是现在,外婆告诉她自己为什么经常听她唱的《锁麟囊》,是因为,她的昔日故友就是谢弦深的外婆。
她心中的谜团像是一下子解开,缓了缓应下:“好,您放心。”
叶女士不太放心她这个外孙女,对谢弦深说:“弦深,盏盏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您放心。”
“你颈侧怎么红了?”叶女士刚刚才看到谢弦深颈侧的那道红。
却盏心一提,解释的话到了嘴边,总不能说自己拿簪子划的他吧。
谢弦深不说话,可能也在想如何解释。
却盏慢慢移到他旁边,手臂悄然向后,在外婆看不到的视线里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,眼神在警示:别乱说话。
意思是别把她供出来。
“猫抓伤的,没事。”谢弦深说。
却盏:“……”
叶簪琳嘱咐了句被猫划伤要记得打疫苗,其他的没再多说什么,临走念叨了句Tag和Nacht又不听话了。
离开剧院,却盏关了静音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,时间到现在,她答应寻盎的彻夜疯狂计划鸽掉,泡汤。
寻盎的消息和电话一并轰炸过来,她开了静音,没收到。
盎盎:【宝贝,还过来嘛?】
盎盎:【就等着你了。】
盎盎:【孟撷孟烨都在,阿绛也来了。】
盎盎:【别跟我说你临时反悔,真这样明天可得找你算账。】
盎盎:【电话也不接,信息也不回?!】
盎盎:【你居然鸽我呜呜呜呜呜呜呜。】
却盏将消息看了个大概,实在太多,再不回复寻盎又得闹人,她敲字:【今天有点事,陪外婆呢。没及时跟你说,不好意思宝宝。】
谢弦深就在她身侧,她发的消息,他一低眼就能看到。
她叫她宝、宝?
真亲昵的称呼。
Freiheit:【我就不去了,这个局回头再组。】
他又看到寻盎发的,说孟撷和孟烨都在,她果然是去找孟家那两兄弟。
不过,看她说不去。
他轻弯唇。
盎盎:【下周日,升级成泳装派对!原班人马!】
盎盎:【你不能再不来了。】
Freiheit:【好呐(〃'▽'〃)】
他唇角的浅淡笑意不剩一分。
对上谢弦深的视线时,却盏默然打了个颤,他又发什么病,鬼似的盯着自己。
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吞入腹。
-
送却盏和叶女士离开,谢弦深让助理开车过来,他坐了另一辆车走。
本想回公司处理工作,路过半程,途径那家婚纱店。
却盏挑的那件婚纱摆放在店里最明眼的展示橱窗。
四面玻璃墙全方位围绕,纯白婚纱立于正中央,裙身汲光盛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