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砚行快被一种名为满足感的心情给淹没了。
他伸手摸了摸渊白的脑袋,又伸手摸了摸...自己的牌位。
一个不小心。
香烛被摸灭了。
只见屏幕上这位虔诚的像素二头身人,头顶冒出一个鲜红感叹号,然而一个健步冲上来,将香烛重新点燃。
给他点香烛就算了,渊白嘴里还不住念叨:“有怪莫怪,有怪莫怪,这里的小鬼不懂事,居然叨扰到黄焖鸡大仙。”
梁砚行:...
信任不信任另说,这个恋爱游戏真的是这样玩的吗?
另一边。
渊白在三岛、罗凡德惊恐的目光下,完成了对黄焖鸡的供奉。
从这以后,渊白已经彻底接受了,身边跟着一个鬼的事实了。这种认知让她忍不住好奇,黄焖鸡鬼可能会在的地方....
以一只鸡的高度,可能是在她脚踝旁边?
于是渊白低头看向无限女友游戏唯一没有镜头的地方,友善亲切地说了句:“宝子。”
没有反应。
当然是因为那里没有鸡,更没有梁砚行。
渊白冲着空空如也的地板说话,完了后还满足地扬起脸庞。她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后,差点把脆弱单纯的男高中生三岛吓晕,他声线颤抖地说:“渊白,你清醒点,别吓我。”
“不好,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。”
回答三岛的,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捂着红眼的罗凡德。
血液从手指缝间涌出来,滴滴答答落在鞋尖上罗凡德的状态比渊白要严重许多。
当然这也有,渊白回档的时候,顺便缩短了和窥视之眸对视的时间。所以在其他人看来,渊白的病症很轻,只有眼瞳的白色部分泛起密密麻麻的血丝。
罗凡德努力抬起眼睑,睫毛上挂满了血珠,他往角落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,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。
什么话都没顾上说,他立刻闭上眼,整个人进入一个入定的状态,不动了。
“罗凡德。”三岛摇了摇罗凡德,没有反应,只有平稳的呼吸。
“罗凡德!”
一旁的动静,终于把渊白的注意力,从黄焖鸡的事情上,引回到无限流副本里。
渊白的余光瞄见客厅窗帘正在微微颤动。
风将泛黄的绸布吹起,在空中摇摆着极小的弧度,布料之间摩擦的时候还会发出“沙”,“沙
该不会……
罗凡德拿毛巾塞住门缝,又指挥着三岛用胶布封住房间里所有缝隙。在递上胶带之前,他瞪着泛红的眼睛警告三岛:“记住,闭着眼睛,等封好全部缝隙后再睁开。”
三岛点点头,马不停蹄去忙了。
罗凡德看向一旁怔怔的渊白,唇齿张张合合了好几次,最后来一句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渊白:?很明显。
这是专属于渊白的暗夜。
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,都必须由她一人独自面对。
渊白跑过这条走廊,只要绕过这个楼梯拐角,就能回到三姑的家里,可这时她脚下一歪,竟然摔倒在了楼梯口,整个人趴在地上。
正好摔在走廊边上的通风管道旁边。
缓慢旋转的扇叶间隙中,一双眼眶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渊白,笑得诡异。
“把眼睛扣掉。”
“把眼睛扣掉,你就看不到了。”
眼睛在说服渊白,而渊白手边,是一根不知道是谁丢下的,削得极尖的筷子。
“怎么能反应那么快。”罗凡德顿了顿,郑重道:“又那么幸运?”
刚刚闪现的垃圾桶,不仅震惊到了渊白,也让罗凡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