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尘没有第一时间让他滚,而是选择了逃避和否认,装作是他的一时失误想三言两语掀篇,这让年轻alpha有些意外,也让他认不出心生期待。
他太了解养父了。
性格如同他的眉眼一样锐利,无论对人还是对事,只会选择最快捷果断的方法处理,从不拖泥带水。
当初清理臃肿腐败的军政界的时候是如此,如今要从内部打破推翻立宪制建立共产制也是如此,无论过程中要付出多大代价,他都愿意承受。
养父的的拥趸们对共产共和的向往堪称狂热,一群蕴含热血的理想主义,为了目标愿意牺牲一切。但被养父一手教导,委以重任的他,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。平日里工作出色一丝不苟,易感期就原形毕露,只想着情情爱爱。
压抑的越狠,爆发就越猛烈。天知道他每个月要砸碎多少道亲手设下随机密码的门,才能堪堪阻止拥抱养父的欲望。
这几年更是到了散养他的养父都看不下去的程度。
下班后,养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与他唠家常,“你这个月易感期快到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上个月的伤还没好透,这次假回家过,不要在外面折腾了。”
秦琼垂着头,抚摸手上缠绕的绷带,忽然笑了一下,“好的,爸爸。”
他太清楚失去自控能力的自己会干出什么,面对养父的关心,屡次忍着心动心痛拒绝。这次他不想忍了,他已经把心意摊出来,养父却罕见地选择冷处理,鸵鸟一样钻进沙地里逃避,想装作没听见,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,还是跟从前一样,当平常的父与子。
这样的表现,很难不让他心存妄念不回应,不拒绝,那就是默许,默许他的爱意继续存在。
那他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。
心绪过于波动的后果,是秦琼的易感期提前到来。
男人神色镇定,步履稳健,除了周身逸散的信息素过于躁动,别无异常。在他亲手给自己佩戴上吸收信息素的项圈后,连这丝异样也消失了。他赤着脚从二楼到三楼,撬锁的动作行云流水,像是做过千万遍。
养父工作压力大时,晚餐会多吃一道安神助眠的药膳。秦琼今晚在饭桌上看见了。
事实证明,药膳效果很好,墨尘睡的很熟,没有察觉秦琼对他领地的入侵。
男人的靠近静谧无声,连呼吸都是克制隐忍,直到手掌切实贴上墨尘的肌肤,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瞬间崩塌。
亲吻,舔舐,齿尖轻咬。
细嗅,粗喘,肉棍勃发。
墨尘皱眉轻哼。
好热。
好奇怪。
困倦拉扯他入眠,警惕驱使他睁眼。
身上的被子无影无踪,身躯裸露在空气中,腿间伏着的脑袋显眼又熟悉,墨尘丝毫不惊讶,只觉得愤怒不解。
为什么这狗崽子老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?
他不是今天才知道秦琼对他有非分之想。
狗崽子年轻时还善于在他面前遮掩情绪,手法拙劣的很,即便表情看不出异样,行为也规规矩矩安安分分,但露骨的情意还是会从他那双无辜澄澈的狗狗眼里露出来。
墨尘察觉到异常那年,秦琼刚满十八。
十八岁,相比于两百多岁的寿命来讲,还是个孩子,心智不成熟,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也……很正常。
墨尘试过加重秦琼的学业,假期也不让闲着,打发到荒星跟军队一起训练,或者直接去参与实战演练,抓星盗,捣匪窝,让狗崽子忙起来,没空想七想八,偶尔还会不动声色地将各色各样AA恋的惨剧用各种方式呈现在秦琼面前。
没用。
让秦琼继承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