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的。

他早就知道了。

大人心里的位置已经被白榆占据,系统带来的记忆再过美好,在他心里的位置再重,对大人来说……恐怕连冰山一角也算不上。

顶多算是早晚会融化消失的冰渣子。

他不该奢望太多。

荒唐的梦境能渐渐填满他空落落的胸腔,真实无比的过往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蜜糖。他会妥帖珍藏,在未来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,蜷缩在遥远的边境,小心翼翼拿出来舔舐,安慰苦涩的心脏。

墨尘牵起男人的手,吻去他滚烫的泪,“真是的,怎么那么爱哭?”

耳畔的声音温柔到能滴出糖水来,蚩穹来神域那么多年都没听过墨尘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,他慌张潦草地擦去眼泪,“对不起,大人,卑下会控制住的。”

狗狗爱哭,但也好哄。

墨尘对此很有经验,只需要对症下药,效果立竿见影,“这是我的弟弟,白榆。”

祂三言两语说明‘双生兄弟’的事实。

蚩穹相信大人绝不会欺骗他,听到真相又惊又喜,眼泪立刻止住了,只是水汪汪的狗狗眼还有残存的泛红泪意,惹人怜爱得紧。

墨尘:“等祂醒来,即便我不说,祂也会发现我们的关系,到时候可能会欺负你。”

蚩穹缓慢地眨眼,“我们的关系?”

“嗯。”墨尘眉眼弯弯,直说平等爱侣小狗肯定受宠若惊惶惶不已,“先从性奴做起,伺候得满意了就给你升职,怎么样?”

性、性奴!

蚩穹无意识攥紧墨尘的手,点头如捣蒜:“我愿意!大人,这是我的荣幸!白榆大人打我骂我都随意,怎么罚都可以!我皮糙肉厚,不怕!”

“……小榆更擅长精神折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