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紧紧握住妻子的手，语带哽咽哽咽，“冕下、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
“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
男人愣了一下，不晓得教皇为啥会问这个问题，但还是回答道：“艾莉·布朗。”

墨尘：“……”

艾莉，烂大街的女孩名。

布朗，烂大街的平民姓氏。

墨尘严肃道，“我需要真名，否则救不回你孩子的性命。”

男人眼眸划过一瞬惊慌，面色依旧镇定，“冕下，我们家孩子确实……”

女人出声打断丈夫，“艾妮沙亚·戴维斯！她叫艾妮沙亚·戴维斯。”她说完，噗通一声跪下，“求您救救我的孩子，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，我愿意抛弃光明永坠黑暗，求您救救她！”

与此同时，一旁困在阵法中的身影微不可查地动了动。

面具下，墨尘敛眉闭目，启唇轻唤小孩儿的名字。

叫了两三遍，怀中的小孩儿抬手揉揉眼睛，似是刚睡醒，声音甜甜软软的，小手伸出来勾住墨尘的脖颈，“唔……我好困，嗯、冷……再让我睡一会吧妈妈。”

女人的哭泣戛然而止。

墨尘俯身，把孩子递到女人怀里，“没事了，待会儿叫醒她，给孩子喝点淡盐水，饿了就吃点清淡的食物。”

女人眼含热泪，复杂情绪与喜悦交织，她惊讶于教皇听见孩子姓名后的无动于衷，更震惊于教皇只是轻点孩子额头，喊了几句名字，就能让被光明教会断定无法医治的孩子重获新生。

女儿的呼吸喷洒在颈侧，身躯恢复温暖柔软。

幼崽离开怀抱，墨尘整个人筋骨都松快了，人类幼崽真脆弱，魂儿也爱瞎跑。

他吩咐人把这对夫妻和孩子一起关进牢里，鉴于孩子无辜，挑个环境好点的牢房，至于抓到的红衣主教，“把他关进隔壁，派人审问意图。”

“遵命，冕下。”

墨尘自觉已经办完正事儿，想浅浅眯一会儿养养精神，再陪触手藤蔓玩一玩，结果那红衣教主闹起来了，除非墨尘亲自来审问，否则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。

墨尘无奈，换上工作服继续干活。

“亚伦·戴维斯，说吧，你的目的。”

这位红衣主教给墨尘印象很深，他在教派高层中地位偏下，主要负责在平民圈里宣扬光明神福泽，收留医治贫苦百姓这类没油水可捞，吃力不讨好的活。

许是最近过度劳累，亚伦的白发增多，略显老态。他清楚自己的定位，在教派里地位和权限都低，但胜在资历久，总会知道点有用的内幕。

他斟酌着措辞，向墨尘提出要求。

他愿意告知墨尘光明教派的核心消息，换取他女儿、孙女和女婿的性命。

墨·光明圣子·尘：“不感兴趣，谢谢。”考虑到下一步计划，他挺缺能干的劳动力，墨尘提议，为他做事。

“皈依黑暗教？”亚伦神色挣扎，“我不可能背弃我的信仰，除非、除非你告诉我何为圣水，为什么圣水可以治愈他们！”

墨尘半真半假道：“圣水就是加了糖的甜水，”掺了点他的力量，不多，之后还会回归，“至于为什么能治愈……我也不清楚，或许是因为他们开始相信，光明和黑暗可以共存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

“怎么不可能？我们本就生活在光明与黑暗交织的世界。昼夜交替，四季轮转；人有善恶，难分难辨；草有荣枯，春来又生；事有千变，物有多面；世事复杂，纵横交织，一切皆有可能。”

与其在这跟亚伦浪费口舌，不如趁机交代他点事儿干，让现实教他。

墨尘话锋一转，“你若不信二者可以共存，就去看看你外孙女、还有痊愈的人，他们体内的元素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