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尘睡眼惺忪坐起身。
驰琼猜得没错,墨尘冬眠时间把握精准,给驰琼的药量也是计算好的。至于他自个这么久不吃东西会不会饿到……
修长指节抚上凸起的小腹,唇边勾起一抹浅笑。
有狗狗在,他不需要操心这个。
墨尘打着哈欠晃到厨房,随手拉了小凳子坐在药炉边,一边过滤药渣,一边问:“做什么呢,药都快熬糊了。”
“墨墨醒啦?”驰琼笑眯眯掀开锅盖,“今天吃炝锅面。”
热腾腾的满满一锅,浓郁香气扑鼻而来。
手擀面条入口劲道滑弹,肉丝炒的恰到好处,鲜菇、豆芽、春菠菜点缀其上,都是墨尘爱吃的配菜,色香味俱全。
二人合力解决香喷喷午餐,中途驰琼抽空将汤药一饮而尽,赶紧呼噜两口面条压下苦味儿。
吃饱喝足,墨尘抚上男人的脉搏,看来这家伙有在认真喝药调养,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“待会收拾收拾东西,出去找蛇蛇。”
“好。”
驰琼顺势反握住想要收回的温凉手掌揩油。
墨尘任由他摸,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。
景林山庄依山而建,占地面积广阔,风景秀丽。
褚连阳正与父母亲朋同桌进餐。
前年就住在他家养病的远房叔父面色依旧苍白,分明是四五十岁的壮年,却被疾病掏空了精力寿元,眉眼间透着日薄西山的暮气。
这点众人心知肚明,因着叔父身份不一般,谁都避讳着。
家宴饭桌上没有那么多规矩,谈笑间聊起褚连阳三人碰见的那桩妖邪传闻,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搞出的惨案。
叔父轻声叹惋总结,“这世间虽无妖邪,但多的是比妖魔鬼怪更晦涩险恶的人心。”
褚父点头附和,瞥见低头扒饭的爱子,话锋一转,“怎么会没有妖怪呢,你瞧瞧,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早就被蛇妖迷了眼,一天天‘娘子娘子’地叫。”
叔父略一想,哈哈大笑,“说的也是。”
褚连阳耳根通红,“蛇蛇的名字就叫‘白娘子’。”
所以他省略前头的白,只叫娘子,并无不妥。
李沫悄悄翻白眼。
自从遇见这条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蛇,他这个好兄弟就逐渐转了性,整天围着白蛇转,时常露出前所未见的肉麻痴汉笑。自个给白蛇取的名,不许别人叫,更听不得一句关于白蛇的坏话。
他心里颇为认同长辈二人的话,褚连阳这小子就是被白蛇给迷住了!
这不。
饭吃的好好的,蛇迷心窍的褚连阳忽然丢下筷子跑了,说他的娘子醒了。
长辈们一脸懵逼。
李沫见怪不怪。
别问,问就是褚连阳这小子仗着大家穿得厚看不出来,一直把冬眠的白蛇藏在身上!蛇蛇有什么动静,他自然立刻知道。
褚父气的骂骂咧咧。
主位上的病弱男人神色并无不满之色,好言相劝褚父冷静点。
年轻人嘛,健康活泼的,多好。
不像他。
三言两语间局势一转,变成笨嘴拙舌的褚父安慰他。
褚连阳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小院。
娘子挑嘴,只吃他亲手做的熟食,他怕灶台油烟熏到蛇蛇,用被子给蛇蛇做了个绵软精致的小窝,衣衫半解,将蛇蛇掏出来,放到床铺上。
原本一掌能握,细细小小的白蛇,如今已经长到手腕粗,长度也是最初的三倍有余,鳞片顺滑有光泽,漂亮到反光,
让作为饲主的褚连阳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脯夸自己,他真棒!
热吻落在白蛇额头,“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