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有长袍遮着看不见呢，不过机位角度应该拍不到。

墨尘哼了一声，“反正我看的挺清楚。”

推开他转头就走。

顾思墨站在原地愣了两秒，抬手捂脸。

妈的，怎么有人连轻哼声都能可爱到爆炸。

他跟李导说想换一下备用戏服。

李悦点头答应，“刚刚演的挺好，就是……小岳是真打还是假打？”

“假的假的，看着凶，不怎么疼。”

“那就好，去换吧，快去快回。”

“哎好。”

更衣室内。

男人剥下衣服。

汗水贴在身上，平常脱没啥感觉，就黏糊糊的挺讨厌，今天多了点别的。

原本健硕漂亮的胸肌腹肌，此时遍布淡红鞭痕，两边乳尖挺立，撕下衣服时顾思墨倒吸一口凉气，俊脸发热通红，低骂一声，“操。”

裤子脱了更是没眼看。

用湿巾处理好精液，再随便擦擦汗水，折腾下来一包湿巾没了大半。

接下来的拳打脚踢戏分更难熬。

小思墨压根不听主人的命令，像是墨尘脚下的狗，说硬就硬。

无法自控的燥热，在镜头看不见的角落勃起的羞耻，还有墨尘发现他又有反应时眼底轻微的讶异。

掐他脸的手更用力了。

“唔。”

在心上人面前跟个变态一样随便发情，顾思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，心里又泛起隐秘的兴奋。

矛盾，挣扎，让镜头里的李青松的痛苦愈发真实。

围观群众都心疼坏了，觉得宦官着实可恶，但一看那张脸，火气又消了大半。

这场戏拍完，顾思墨又出一身汗，反倒是造成他这样的罪魁祸首，看着清清爽爽，他‘无意间’贴上去，裸露的肌肤都是凉凉软软的。

“你身上好凉快啊。”现在还不到夏天，但今天最高温有二十七度，他原以为是牢房闷热，出来吹吹风会好点，结果差点被外头的大太阳晒撅过去，不再掩饰想贴近墨尘的心思，身子一歪，像个巨型大挂件，哼哼唧唧，“太阳好大，热死了。”

墨尘毫不掩饰嫌弃之色，试图推开某狗的脑袋，“热就去吹风扇吹空调，别蹭我。”

顾思墨不是没眼色，墨尘瞅他的眼神一点嫌恶也没有，是他得寸进尺的底气，他拉着抚上额头的手，“岳前辈、岳老师、我要热脱水了，别这么无情嘛，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好不？”

跟人搭档对戏一上午，他发现墨尘的演技硬伤，情绪只浮于表面，糊弄得了镜头但糊弄不了他。无论是厌憎还是狠毒，都能被他一眼看穿，注视到柔软的内里。

他还以为这点只有他发现了。

中午李导叫墨尘过去，跟他说了这个问题，指出错误再夸两句，“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，出乎意料，不用重拍，但后面的戏可以试试改进一下，咱争取更上一层楼，加油！晚上给你加鸡腿！”

墨尘手里还端着狼云做的私房菜，“好的导演。谢谢导演。”

“嘿，你小子居然不嫌弃？”

墨尘疑惑：“白得的鸡腿，为什么嫌弃？”

“你啊……”李悦叹气，眼底有些疼惜，十九岁，还是少年模样，跟她的宝贝女儿差不多大，“去吃吧，接下来好好演，杀青了给你包个大红包。”

劝人换经纪公司也不急于一时。

“好！”

李悦导演极其擅长捕捉细腻的情感，生活上也是很细心温柔的女性，在她的专业领域，能发现墨尘的不足并不奇怪。

真要认真演起敌对，顾小狗受得了？

还是捡起人设，当个花瓶继续摆烂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