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去了,你跟老杨说一声。”墨尘眼皮耷拉下来,尾音低不可闻,“睡觉吧,困。”

“好。”

寥寥几句睡前低语,拉进的不仅是身体距离。

崔石砚凌乱慌张的心跳逐渐平稳,与墨尘的心跳趋于一致,少年窝在墨尘怀里,在温凉柔软的拥抱中入睡。

像是回到幼年期母亲的怀抱。

记忆里母亲的脸早已模糊,家里褪色的相片只能看到脸庞轮廓,但印象中是个很温柔的母亲,会抱着他轻声唱着摇篮曲哄他入睡。

那是他来到世间感受到的第一份爱意,也是最后一次。

上辈子的他是这么认为的。

也许这次有所不同。

睡前的崔石砚思想还很纯洁。

睁眼后感受到精神抖擞的小石砚正用脑袋戳着墨尘的腿心,大石砚刚睁眼神志不清还下意识蹭了几下。

“唔……”

低低的哼唧声彻底惊醒崔石砚,他猛地坐起来冲进卫生间。

妈的。

冷静。

墨尘没醒,他不知道。

知道了又怎样,晨勃而已,墨尘也有,还贴着他了呢。

匆匆洗漱完,崔石砚顶着帐篷走出来。

墨尘已经迷迷糊糊坐起来,瞥了他一眼,看见帐篷的眼神跟看空气没什么区别,擦肩而过进去洗脸刷牙,结伴去教室的路上,压根没提这茬。

崔石砚心头一松。

给人当和班长交好的感觉就是不一样。

林班长家境优渥出手阔绰,在学校吃吃喝喝都会带上他。

食堂一楼味道一般,中规中矩,二楼价格偏贵但好吃,尤其是墨尘常去的窗口,菜式一周不重样,香味儿远飘到门口,但分量很少,一打下课铃就冲过去排队也不一定能买得到。

崔石砚也是才知道,这窗口专门给墨尘开的,卖给其他同学只是顺带。

跟在班长屁股后面混的崔小弟,肉眼可见胖了一圈,看上去健康不少,粗硬的头发坚韧乌黑,比刚开学长一点,摸上去不扎手。

脸上肉多了一丢丢,阴沉感消散,平添几分阳光少年味儿,晚上抱着也舒服许多,还有腹肌可以摸。

眼看着小狗从‘瘦骨嶙峋’到如今的油光水滑,墨尘心里自豪感满满。

天气逐渐转凉,早上的风吹着有些刮人。

宿舍门窗紧闭,被窝温暖如春。

“砰”

重物落地声响。

崔石砚这月第二次被踹下床。

少年的道歉声沙哑含糊,“对不起。”

十六七岁,正是鸡巴迎风而立的年纪,胯下的大兄弟不听使唤,他能有什么办法。

他查过,无论是夜间勃起还是晨勃,都正常。

第一次被踹下来,是他半夜无意识抱着墨尘蹭了一会儿,马眼渗出的黏液沾湿墨尘的内裤,他满心燥热醒过来,把随地乱吐口水的兄弟拨弄到一边,正欲起身去换裤子,担心墨尘也被弄脏,伸手一摸,果然如此。

脱掉墨尘的脏内裤就显得顺理成章。

小逼、是不小心看到的,他没摸。

后来他鸡巴又硬了就自己撸,没有碰到墨尘的身子。

这是崔石砚解释版。

实际情况是崔石砚醒来后还借着蹭,甚至转移阵地,从背后抱住墨尘去戳弄软乎乎的屁股和臀肉缝隙,把两人的裤子都射的脏兮兮。

墨尘的内裤黑的白的,款式都一样,崔石砚想给墨尘换条干净的,脏的处理一下,结果趁人家睡熟扒裤子时出意外了。

墨尘没醒。

但他懵了。

牛似的喘着粗气盯着墨尘光洁无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