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在韩珍面前的是盘小白菜烩文蛤,壳多肉少,她吃完一片片在渣碟上码放整齐,迭得错落有致。

林舒童看一眼,“你有强迫症?”

“我没胃口。”她放下筷子,“有点累。”

“韩小姐傍晚一个球没打,换件衣服就累了?”

韩珍没接话,从包里摸出一枚小物件儿,递给她,“放在寺里香案供奉过一段时间,保平安的。”

上次林舒童送她一对澳白珍珠,市价六位数,韩珍还不起同价位的,托颜姐带了一枚护身符,红铜青金,佛像庄严。

“百字明咒?”林舒童似乎对这方面有考究,拉着韩珍讲解起效果。

很多资本圈的公主,小姐,挺爱装腔作势。

台里的王钰,家里有钱,又跟公家沾亲带故,气性就大。

林舒童年纪比韩珍大几个月,性格算温和,不摆架子,反倒显得有内涵。

席快散了,蒋景达才现身。

他不糙,不壮,气质斯文,身形修长,典型商人模样,外套挂在臂弯里,“季叔喝酒了吗?我送您。”

季庭宗穿上外套,说没必要,走出花厅的中式长廊,招呼韩珍过来。

她犹豫片刻,在外头不能撅男人的面儿,挨到了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