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头看了一眼季庭宗,“我不想进去。”

他也同样看着她,眸色如同最深的子夜,“闯祸的时候不怕,事发了怕了?”

她一瞬红了眼,欲哭未哭的,露出可怜相,季庭宗顿时心软了,“我在,不会有任何事。”

被警察带着途径大厅时,周斯启从门口冲刺进来,蛮力拽住她胳膊,“跟你一起来的男人是谁!”

韩珍没甩得开他,“这是警局,你还敢闹。”

他发型乱糟糟,左脸红肿,像被扇了一巴掌,双眼气得赤红,“毁我的时候料到今天了吗?犯罪留下案底,哪家电视台还敢用你。”

韩珍真想把他撕碎。

“诬告也犯法。”

周斯启大言不惭,“凭你那几斤几两,再多几个奸夫,也告不倒我。”

她一秒也不想跟他多待,“我是不是要接受讯问?”

警察说,“是。”

“那带我去。”

她撇开周斯启,他明显不服,警察拦在中间,周斯启逮空子挣脱,去抓韩珍,秘书此时手里拿着一封文件,着急忙慌扒住他,“周总,公司出事了!”

周斯启折腾得气喘吁吁,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刚来的电话,稽查组进驻万开名下的几起工程,是突发抽查,此前一点风声没露。”

秘书将稽查令交给他,周斯启脸色一变,“公司董事知道吗?”

“您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”

从商怕稽查审计,只一项税务问题,没哪个商人敢拍胸脯担保不擦边,不犯错。

况且来得太临时,势必打得万开措手不及。

他出门时腿有点软,差点跌一跤,恰好与季庭宗擦身而过,周斯启迅疾转头,“你站住。”

对方听见了,不予理会,上了楼。

秘书不停鸣笛催促他,兜里的电话一通又一通地响,周斯启坐上车时,扶住额,十分头痛。

审讯室里的空间像只长方形深色的密闭盒子,给人压迫感。

韩珍心里抵触极了,但门已经被关上。

警察核对完信息后,命令她坐下,把手伸入桌板上的拷孔内。

她照做,铐芯随后被锁住,紧压着手腕,刺入骨头的冰凉,“我没犯法。”

“那得调查了才知道。”端坐审讯桌后年长的男人提问,“周斯启跟你什么关系?”

“他是我前夫。”

他又问,“你为什么要拍摄他的不雅视频和照片?”

韩珍答复,“他骗婚,婚内明目张胆出入各种会所酒吧,物色男人,婚后半年我才知情,拍摄这些只是作为证据,等有机会能曝光他的真面目。”

她说话时,两名警察同时也在翻看刚呈递上来物证。

许是被照片上大尺度的内容震惊住,一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。

年长的男人显然资历更深,很快调整状态,手指敲了两下照片,“你们的私人恩怨,不归我们管,但你不该拿着照片和视频,找三教九流去万开公司威胁敲诈吧,这性质相当恶劣。”

“是他诬陷”

一名女警推开审讯室门,靠近桌前说了两句。

男人皱眉,“这就放了?万开撤案了吗?”

女警欲言又止,“上面交代过,只是走流程。”

“只走流程?”审讯的两人面面相觑,年长的那位起身,“我去问问。”

过了五六分钟,韩珍被带去二楼局长办公室,她一进门,坐在沙发上的季庭宗正好侧目望过来,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人,在他对面还坐着位穿白色制服的警察,脱了警帽,旁若无人喝着泡面桶里的汤。

局里一时间来了两位省厅的大官,局长坐也不是,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