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错愕,“哪种事?”

这女人,挺会装相。

韩珍脚趾撞青了,坐沙发上,单腿屈膝,手心包着趾头揉。

旗袍开叉高,裙底风光再次泄露,蕾丝款内裤没干透,沾水就呈透明状,她私处毛发稀疏,只被插了十几下,凸出的两片饱满阴唇,已然有些红肿。

季庭宗眸色沉了沉,不动声色移开眼,正厅等着他开席,现在没时间耗下去,他背过身扳弄开纽扣,准备换衣服。

“你在这待着,等会我的人过来。”

韩珍发愣,“你的人过来做什么?”

季庭宗脱下衬衣,取出袋子里崭新,熨烫平整的一件穿上,虬结的背部肌肉走势野蛮性感,呼之欲出的硬汉味儿。

他系着纽扣,漫不经心回,“抓你。”

韩珍惊得从沙发上弹起,声音也高昂,“我没犯法!”

“你向我行贿。”

她慌了,眼眶胀红,红了一圈,“我…我不知道你是领导,有身份,再说,再说我没给你钱,我卡里就没钱。”

季庭宗发笑,将衬衫衣角掖进西裤,“性贿赂也算。”

韩珍彻底心凉了,跌回沙发。

季庭宗没搭理她的失魂落魄,换好衣服,拧门而出。

闽清被顾彦平一通电话叫来,站在门口等候有一会了,他在省委办公厅综合一处任处长,是季庭宗下属,也是心腹。

知道里面不止首长一个人,连门都不敢敲。

“秘书长,您准备过去了吗?”

季庭宗嗯,他思忖片刻,“里面这人,你让顾厅长手下的人问,问清背景和意图,没问题就放。”半晌,他焚上支烟,补充,“我说问,不是审。”

性贿赂不犯行贿罪,不见钱都不算。

季秘在逗珍妹。

0007 诱惑

韩珍愁眉苦脸,正想着如何脱身,男人突然又折返,她讶然,长睫猛颤,“是不是不用…”

季庭宗丢了件黑色行政夹克在她腿上,一个字没说,卷起阵油墨馨风又离开了。

主厅合院设在朱色石拱门后,红梅绽得艳,满庭飘散馥郁梅香。

穿过幽僻木质回廊,廊檐边扎结着红灯笼,顾彦平站在摇曳的火红尽头,“还以为你不来了。”

里头传来几声高亢戏腔,季庭宗皱了下眉,指腹捻灭烟蒂,脚步加快了些。

齐老爱听戏,合院两间北房打通,临时搭建了戏台子,唱得是京剧《定军山》。

席间有人站起来,向居中红绸圆桌上的鹤发老者敬酒,“老将黄忠阵斩夏侯渊,齐老心中豪情,仍不减当年。”

齐老爷子也没推辞,耄耋之年,垂老得只剩皮包骨头,脊背却挺得笔直,示意右手边一位女士,帮他续满杯中酒。

这把年纪的抗战老兵,流弹曾穿胸而过,年轻时体魄强壮扛得住,如今多靠药物延续生命,别人敬酒,他还想要回,敞亮痛快的率性。

引得满堂响起掌声。

但他身侧那位女士却坚持不倒,快抵不过老人家的执拗。

余光瞟到季庭宗高阔落拓的身影走进来,胡蝶雀跃站起,“庭宗,你劝劝,爷爷他滴酒不能沾,我劝他不听。”

季庭宗二话不说,疾走到桌边,齐老左侧空了一个位置,专程留给他的。

他没落座,温过的白酒,酒性纯烈激辣,季庭宗端起一口饮尽,几滴酒液飞溅在他因吞咽而滚震的喉结之上,男人最性感的骨头之一,刀凿般凌冽的角度。

招魂幡似的。

迷得胡蝶神魂颠倒。

省慰问团慰问老兵,他是领导代表,两重考虑,一是作为省一把手大秘,他是省里唯一有资格代表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