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满一纸箱放在衣柜下面。
板样之多,形状之扭曲,令人瞠目结舌。
“你就当没见过我,我自己回去行吗?”
司机无动于衷,韩珍锤打他肩膀,“老陈,这一年多我对你不薄,你女儿读书满岁,生两场大病,我哪次不照顾,逢年过节都准备双份礼给你,周家上下谁会在意这些,做人凭良心!”
“太太…”他神色松动,犹豫着将锁弹开,“您怎么回去,近郊这片开发区荒芜人烟,没车寸步难行,您独自一个人,还是…”
韩珍砸上车门,裹紧外衫,往路沿上走。
她垂头丧气,眼泪更没出息,流一行,她手指勾掉一行,下暴雨一样,没完没了。
本想拦下一辆从梅园出来的私家车,跟车主商量,付钱能不能载她一程。
哪知拦下两三辆,司机说没问题,但后座上清一色坐着醉醺醺的酒鬼,眼神滑腻得跟青苔似的。
她退缩了,能进梅园的有钱人,也不都素质高,也有小开,土老板,款儿爷,远道而来,附庸风雅。
韩珍走出好远,心灰意冷了。
蓦地,一长串刺耳的警铃声呼啸而来,四五辆警车飞驰开道,三辆军用吉普,拥蹙着一辆插着红旗的大奔,压在后面。
车窗内的景象一晃而过,一位身绑大红绣花的耄耋老人,挽着一位年轻女士坐车后排。
达官显贵,金堂玉马的阵仗。
季庭宗所乘那辆奥迪车吊在车尾,挂省A牌照,串着一串触目惊心的0。
不出意外,今天还有一章,满百珠加更
0011 扎他裆里
路面不平整,沤着一汪泥水,车胎碾过,飞溅起一层黄雾,韩珍那抹素白纤弱的影子,揉碎在里面,格外扎眼。
季庭宗余光一瞥,堵住听筒,“减速。”
车速骤然压慢,几近停靠路边,韩珍一鼓作气只顾赶路,根本没发觉。
季庭宗捻了捻眉心,“油够吗。”
司机黄桥,退伍军人出身,做秘书长专车司机近两年,知道领导不会无缘无故,屈尊关心车油够不够,当即留了个心眼。
“够就绕一圈。”他说完,继续通电话。
黄桥心里没底,首长们下指令,有时候讲究迂回,比如这绕一圈,从哪儿绕?绕去哪儿?
下属得捕风捉影地猜。
韩珍走至南街岔口,一辆锃光瓦亮的奥迪车停在拐角,黄桥撑了把黑伞朝她走来,“女士,首长让你上车。”
她很警惕,车窗此时降下半扇,露出男人半副英挺侧颜,他情绪古水无波,“韩珍,上来。”
说不吃惊是假的,两人相遇惊世骇俗,重逢频率又高得离奇,这老天爷真会折腾人…
韩珍凑近车窗,弯下腰,“领导,算了吧,我怕弄脏您的车。”
她圆润小巧的指头,下意识攀在窗沿,季庭宗望过去,视线刚好与她盘扣下双乳挤出的一条嫩白深沟齐平。
韩珍胸型是好看的水滴状,就是躺在床上,身子颠得五迷三道,那乳那尖儿四处摇晃乱荡,也始终挺立着。
像白豆腐,甘甜可口,纯得糜乱又色情。
男人喉咙发紧,往后一靠,错开视线,“我不嫌弃。”
韩珍咬牙拉开车门,坐进去,车里弥漫浓郁薄荷清醒剂的味道,盖过了季庭宗身上的柑苔墨香,说实话,没那么好闻。
“其实,真的不用麻烦您送我回家。”
他燥得很,松开两粒衬衫扣,“公家车,办不了私事,省道口放你下。”
韩珍会错意,局促搓了搓膝盖,“也好,那里打车方便。”
“有钱打车吗。”
他还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