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霁安等了等,结果只等到了她的喃喃呓语。

转性了?

到底是什么让她改了性子。

陆霁安不及深思,也翻了个身沉沉睡去。

翌日一早。

秋猎还在继续。

反正陆霁安是出不去了。

加上昨天发落了一群人,今天能去比赛的都是年少贵族子弟。

前头热热闹闹地吆喝,还组织了马球赛,好不热闹。

容央看不了,就抱着果脯坐在帐篷外头晒太阳。

陆霁安虽然受伤了,可每日来找他的人却不少。

也看到了这懒散的小厮。

“陆兄这小厮倒是有趣。”

陆霁安不好跟人解释,“打小跟着我,人还算机灵,这回也受了伤,所以不曾叫他进来伺候。”

“原来如此,昨日我妹妹还问起了他。”

陆霁安手一顿,“令妹问他?”

“是啊,不仅我妹妹,礼部尚书家的王小姐,还有几位佳丽听说我要来看你,都托我送了物件来,还特地叮嘱我,问一问这位元宝小哥有碍否。”

“我还当你这小厮是什么奇人,如此一看,连你这也得到例外看待,我还真想叫他进来问问。”

陆霁安纳闷,“令妹从何处得知我这小厮的。”

“这我倒不清楚,所以让你唤他来问问,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他。”

陆霁安与徐兆林算是幼年结识,再到同窗,他这人颇有才识,却不喜欢在官场汲汲营营,这才在家中做个富贵闲人。

他开口,想必看出了什么,也不会回去多嘴。

陆霁安垂眸道:“元宝。”

容央正吃果脯构思剧情呢,一听到里面叫她,赶紧抹了一把嘴巴,掀帘进来,“爷,您叫我。”

一进来,便瞧见刚才温润如玉的锦衣公子朝着她笑。

陆霁安盯着她,“毛毛躁躁没个规矩,我问你,你怎么与徐家和王家那几位千金认识的?人家都打听到我这来了,若是有什么不规矩的,小心你的小命!”

容央暗自里翻了个白眼,人家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,我一个女的能对她们有啥不规矩的。

容央也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多久的,就清了清嗓子道:“也没什么,小的前两日在河边自言自语呢,就见几位小姐结伴而来,小的躲在屏风后,可没冲撞她们。”

“然后呢。”徐兆林问道。

“她们好奇我念叨啥呢,我说小的自个想的戏文,她们便让小的说一段。”

“就这样?”陆霁安问道。

“就这样,不信爷您遣人去问问,小的哪敢诓骗您。”

徐兆林见陆霁安这般生气,怕他回头惩罚这小厮,“行了,我也就是好奇问问,你看给他吓得,看他年岁还小,我家妹妹她们几个也是淘气的,隔着屏风也没什么大碍。”

陆霁安扯了扯唇角,这事都没人告诉他!

要是她出去乱说,那可惹下大麻烦了。

徐兆林笑着:“你都跟她们说什么了,不如说给我们听听。”

容央道:“不是小的不肯说,而是姑娘家爱听的跟郎君们的不一样,而且小人不是白说的。”

陆霁安蹙眉,“让你说就说,怎么那么多废话。”

容央不高兴顶嘴,“小心斟茶倒水,是应尽的义务,可是小人脑子里的故事,那是小人自个的,能挣钱为啥不挣。”

真是掉钱眼里去了。

徐兆林好脾气地很,“无妨,你若说得好,这锭金子便是你的。”

“兆林!”陆霁安哪能让自家的人赚好友的钱。

容央却翘首等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