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霁安接过手,“今晚让绿盈她们替你将这个缝好,明日一块送出去。”
陆霁安说到这,强调道:“我帮你祖母,原是因为她是你的长辈,你自身的罪过,自己好自反省,这段时间好好学习规矩,虽然还能在主屋住着,可不再是少夫人了,继续当你的奴婢去,什么时候规矩学好了,懂事乖巧了,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,才是女子的妇德,才能出去。”
容央就知道这小子有话在这等着她呢。
她翻了个白眼,不想理他。
陆霁安见她不服管教的样子,低下头幽幽道:“你要是再有那份逃跑的心思,不仅是福慧嬷嬷要给你陪葬,包括绿盈红玉她们,都得死,家里人也难逃。”
容央瞳孔一缩,扭头瞪着陆霁安,他一下攥住了她的下颌,声音如同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,“我不介意把你之前喝的药,重新给你灌回去。”
容央抖了抖嘴唇,陆霁安还没来得及冷笑,她猛地一把推开他,扭头就出了他的书房。
陆霁安也懒得抓她回来侍奉笔墨。
等回了主屋,果然在那屏风后面已经多了一张小长榻。
以后容央就只能在这侍奉陆霁安起夜或者端茶递水。
容央心口堵着,陆珍进门来找她的时候,就看到呆呆站在屏风后面也不吭声,看起来生气极了。
“嫂嫂?”
容央回过神,朝着门口看去,陆珍赶紧入内道:“嫂嫂,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,你知不知道,我要为了你哭瞎这一双眼了。”
容央打眼看她,可不是,那一双好好的杏眼,硬生生哭成了两个红肿核桃。
“你怎么哭成这副德行,赶紧让玉珠给你拿两个煮熟的鸡蛋剥了壳滚一滚。”
“你还说我呢,你到底去哪了?”
容央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她跟谢驰之间的感情,随口道:“就是跟人跑了。”
“那,那你有没有?嫂嫂,阿兄到底哪里有什么不是,你告诉他,让他改就是了,怎么能私自出去呢,还好这段时间,外头的人都知道是您病了,不然这消息要是传回了京城去,可是不得了的!”
别说容央自己活不了,给靖远侯府带来了这么大的丑闻,华阳公主必定会让容家满门陪葬!
来一血耻辱。
容央摇了摇头,“气懵了就走了,现在不是回来了么。”
陆珍看着容央都晒黑了,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,擦了擦眼泪道:“没事就好,跟阿兄好好说说,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容央寻思着现在去说也来不及了。
两个人的矛盾,现在可不是陆珍几句话可以解决的。
“算了,我跟你阿兄,向来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呢,你离开之前,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么?”
“一切都好好地前提那是我必须委屈自己,去遵从你的阿兄,可这里的生活包括一切,都不是我自己想要的。”
“就像你明知道跟谢驰是一场不可能,还是愿意冒险去试试,我跟陆霁安从头到尾都是被精心策划的一段盲婚哑嫁,如今看清了彼此的面目,也好过将来难以忍受。”
陆珍见根本说服不了容央,才苦着脸出了屋子,结果就在门口遇到了陆霁安,也不知道他站在这听了多少,她当即慌了神。
“阿兄。”
陆霁安眸光沉沉,“你们刚才说了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,只是我劝嫂嫂以后做事情三思而后行,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且忍忍便是。”
这宅院中的女子,一辈子都是奉行着这句话。
陆珍也深受其影响,觉得这绝对是没错的。
“我好像隐约之中,听到了什么谢驰?是我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