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的时候一副不近女色的德行,如今尝到了甜头,就爱东摸摸,西摸摸。
吃不着也要搂在怀里掂量一二。
明明喜欢得不行,还要装出一副自己无甚兴趣的嘴脸,看着怪无语的。
“这临安没秘密。”
陆霁安笑言,“此话怎讲。”
“前两天我去咱们隔壁做客,那蒋寡妇跟我说了那田主簿在咱们这条街口养了个扬州瘦马,还给置办的田宅铺子,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咱们这儿呢,比你这县令倒是忙得多了。”
陆霁安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个。
“还有呢?”
“你们怎知是瘦马?”
“田主簿的糟糠妻前两日自己来巷子口捉奸拿双,趁着男人不在,将那小的捆了,说要拉去沉塘呢,要不是宅院里还养了些家丁,估计还得劳动你去升堂。”
容央吃吃笑着,“哎,你办过这样的案子没有?该怎么处罚才好?”
陆霁安这段时间连谁家的鸡落了谁家的院子,这样的案子都办过,这糟糠配外室也算大案一桩了。
只是这样丢人的事儿,他也不想说。
“这田总早些年是入赘给他媳妇儿家的,不承想真的有出息,考上的秀才,他媳妇一家花了大钱送他进衙门谋了个差事,这人一旦发迹,就嫌弃糟糠妻不够年轻漂亮,如今他的破事儿也算都成遍了。”
容央一说这个就来劲。
陆霁安还没她知道得多。
毕竟田主簿这人平时在衙门里不显山不露水,典型的油混子。
“不过这田主簿跟盐商商会行长江镇群关系匪浅。二人总是有来有往,其实也不止他,临安府衙的官员们,这盐价涨幅,还都是听江镇群的意思。”
“这也是寡妇哪听来的?”
“那倒不是,是我常去的那家绸缎庄掌柜的跟我说的。”
“说是临近年关,盐价又要涨了。”
陆霁安冷笑,“朝廷今年的盐税还没下来,他们倒是先急着涨价了。”
然每年各地的情况都会根据当地来定,有些遇到灾荒年的,直接减免了,税收也是有的,像临安这样的富庶之地,虽不至于减免,但涨价也是不多的。
反正他是没听过,若真是涨了,那多余的钱落了谁的口袋?这口风为何京城无人知晓,那就耐人寻味了。
陆霁安眯起眼,“这么说起来,连你们这些妇人都知道官府的猫腻?”
容央扯了绣帕痴痴笑着,盖住了脸儿戳他后腰,“陆大人要不说你当官当傻了,很多东西啊,都是闲聊之间扯出来的,你要这以官家的身份去问谁敢去告诉你。”
陆霁安一把扯开她的帕子,见她往被子里躲,满头青丝落了一枕,伸手抓握了一把。
容央扭头看他,“你皇上舅舅派你来究竟是做什么的?”
“这话你不该问就别问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,果然是有秘密任务。”
陆霁安突然道:“上次那县令死了,水寇也死了。”
容央一个翻身起来,“死了?为什么?”
“那贩卖铁矿的呢?”
“有人保下了他。”
“谁呀?这么大的事儿也能保下?”
“我查的就是这人是谁?”
陆霁安说完便不再多言。
容央躺在床上,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感觉有一条线,冥冥之中地连着,可是总是短缺了什么?
然而她自打来了这个世界,打着得过且过的名头,凡事也不想多去猜想。
能多睡会就多睡会……
没一会,她已经抱着被褥昏睡过去了。
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