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自己买就成。”
“那你给钱。”容央伸手就要。
到了傍晚,容央一路走一路吃,天就暗了下来,一整条街都挂满了各色彩灯,跳火圈的,踩高跷的,走钢丝的。
看得容央瞠目结舌。
“没见过卖艺?”
“小时候瞧过,长大后没了。”
陆霁安纳闷,“敏安那种小地方,被你说得地大物博一般,什么都有,你嘴里有几句老实话。”
什么老家的邻居,他早就派人翻来覆去打听清楚了!
是有个邻居,容央九岁那年就死了,而且常年出海,自己儿子长什么样都不记得,还能教她这个邻家小儿什么婆娑文。
至于那些金庸,更是无稽之谈!
可是这女人却是是一手烂字,连往来的信都看不明白,也不像是故意藏拙。
但偶尔冒出来的新鲜想法与故事,以及未曾展露的才华,到底还有多少呢?
陆霁安觉得他娶的这位夫人……恐怕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了。
容央发现这里外邦人不少。
高鼻深目的不多,看样子,更像是……海寇。
容央不动声色扯了一下陆霁安。
“怎么了?”男人正排队给她猜灯谜,谁让她非闹着要那莲叶荷花灯。
“有海寇。”
陆霁安沉下脸,“你怎么确定?你见过海寇?”
容央用眼神示意,“他们穿着木屐,说话带口音,估计镇子上今晚要出事。”
“先看看。”
陆霁安什么也没说,实则给绝影一个眼色。
此处是小镇子,又如此繁华,若是海寇真的要劫掠什么,光是衙门里的衙役,恐怕难以阻拦什么。
尤其是亡命之徒,抢了后顺着水路就能遁走,消失在芦苇荡里,从何抓捕!
容央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,满脑子都是电视剧里的画面。
这边的老百姓还根本未曾察觉。
好在容央观察之下,这群人也并不像是要来打家劫舍的。
而是逛了一圈后,去了他们对面的客栈。
二楼是酒楼,三楼则是住宿的地方。
陆霁安道:“你先跟惊蛰回去。”
容央倒是想走,可陆霁安出事,她现在的大靠山可没了。
按照华阳那疯批的个性,还不杀了她给他儿子陪葬啊。
“不行,我不能走!咱们就大大方方上去点菜,听听他们说什么。”
陆霁安蹙眉,“听话。”
“你才要听话呢,我可精通外语,走吧!”容央拉着他进了酒楼,去了二楼包间,正好有个位置跟那海寇相邻,缓缓落座后点了几样小菜。
惊蛰默默跟了进来,容央赶紧贴到了墙壁处偷听。
这木质结构也有木质结构的好处。
隔音效果差不说,画揭开后,墙壁上还有缝隙,能看清楚对面。
容央这么一看,发现这几个海寇是来见人的。
只是那人背对着自己,也看不到是谁。
陆霁安觉得容央撅着腚的动作太猥琐。
容央倒是替他着急。
“你怎么不听啊,来都来了。”
“跟你刚才那样听?没必要。”
“不那么听那你怎么听。”
“我们用耳朵就能听到。”
“……”
好好好,你高端,你牛逼。
容央翻了个白眼,继续撅起屁股听自己的。
陆霁安挺归听,还是有些听不大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