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~此一时彼一时,如今说咱们妹妹的事,你光扯我做什么,夫君你想啊,二叔今日卖女儿,他日卖侯府呢?咱们如今是被皇上舅舅被贬出京城的,无论如何,圣上的忌惮是摆在这的,君恩难测,咱们小心些也是无可厚非。”

“何况就二叔那样的,咱们不加以管束,将来可是后患无穷。”

“我这番话不仅为了咱妹妹,也是为了咱们自己。”

陆霁安还能不知道她想放什么屁?一撅腚就晓得内心真实想法了。

“想帮陆珍你就说,扯上大旗了还。”

容央被戳穿了也不生气。

眼儿瞥着陆霁安道:“那是你亲堂妹,我想帮她是源于女子本身共情对方的遭遇,无关身份,倒是你这个做兄长的,难道不为了妹妹的终生着急么?”

“难得看你嘴里能吐点象牙。”

“嘶,你现在骂人可越来越难听了啊,还能不能一起玩了!”

玩?

合着她这些日子,都把这些事当成玩么?

“我跟你说话呢,妹妹的事……”容央见他转身要上床,提着裙子赶紧追了过去。

“你也知道那是我妹妹,跟你有什么关系,她早晚也是要嫁人的,若是成日里跟你一样没有规矩,把女子不该如何如何,就该如何如何挂在嘴边,那才是害了她。”

“……”容央一怔。

陆霁安居高临下盯着她,“你该知道,在这个时代,容不得你这样的异类,女子应该守着自己的本分才是。”

容央的心一下就冷了下来。

随后微微福身,头却不低,“是容央逾越本分了,往后夫君家里的事,大可不必告诉我这个只是生孩子的摆件,反正你这个陆家人都不着急传宗接代,我断子绝孙我还挺开心的,毕竟谁生孩子生辛苦,你有孝心让你娘着急去吧,我那爹跟个摆设似的,没人替我急,我乐得清闲呢。”

“只求夫君,将我巴巴抓回来,记得每个月给月钱就好,毕竟我这人贪吃,又讲究生活,稍微过得不顺心一点,我可就要上街敲锣打鼓,说说你那裤裆里那点事了。”

陆霁安看她又跟个斗鸡似的,心里终于变态般的舒服了点。

“行,反正养你,花费不了什么银两,我就喜欢看你得不到又发疯的样子。”

容央深呼吸一口气,“得不到么?那可不一定呢。”

容央说完就坐在了梳妆台前,将头上的珠钗取下,陆霁安却开了口,“今天没看别的妆盒?”

“左右船上就那么点人,有什么好捯饬的。”

下楼看到你这厮已经倒胃口了。

“女为悦己者容,你是想让陆珍看出来我们两个有问题?”

“不是真心实意地喜欢,肉眼都可见,夫君你还会在意妹妹想什么了?”容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
“行,不看是你的事。”

陆霁安说完,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。

容央翻了个白眼,顺手拿起左手边一个妆盒,结果就在里面发现了一支赤金玛瑙凤尾簪,栩栩如生不说,还非常符合她财迷的特性!

她才不喜欢那些碧玉珍珠呢,都是为了立人设。

这种金灿灿的光芒,才是她爱的!

不对……容央回过味来,是陆霁安给她买的?

什么时候?

为了哄她开心?

她把簪子在头上比划了一下,陆霁安躺在床上睁开眼就看到她跟孔雀开屏似的。

男人嘴角微微勾起,继续睡觉。

过了会,床铺微微塌陷,她从他身上跨过去,钻进被窝的时候朝他这边拱了拱。

“夫君,你睡了没?”

“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