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霁安见她终于消停,暗自松了口气,这女人真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,毫无羞耻之心,经常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。

既可怜又……

算了,有时候也挺可爱。

若不是那些人派来的,便是可信之人,要是真的有点用处,大不了以后为她寻个妥帖之处便是。

但是跟她生孩子?

绝无可能。

容央一觉睡醒,发现陆霁安已经不在床上。

这男人从不跟她一觉睡到醒,容央早就习惯了。

她动了动,发现穴道被解开,伸了个懒腰。

“少夫人醒了。”

容央重新浴面。

“夫君人呢?”

这小子不会丢下她自己回府了吧?

“郎君想起来还未祭拜少夫人您的母亲,说要去祠堂。”

容央一愣,虽然自己不是原主,但好歹这身子是原主的,说的也是,也该去祭拜一番。

反正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,原主就这么被张氏磋磨死了,她可不会让那恶毒继母爬到自己头上。

容央走到祠堂小院,还没进门呢,就听到了容秀的声音。

“姐夫,我平素在家中也常写诗作画,听闻你文武双全,可否指点指点秀秀?”

陆霁安瞥了一眼这突然冒出来的容秀,心道这容家家风真是歪风邪气。

容央也就罢了,好歹她知道勾引的是自个的夫君。

可这容秀?

容秀端详着陆霁安的脸色,只觉得男人剑眉星目,眼眸隐含睥睨之势,那一股上位者的气场,真是让她这样的闺中女儿,心肝乱跳。

容央那死丫头只配当个狐媚贱婢,如何能配得上这样光风霁月的贵公子?

“姐夫是否刚才对秀秀有所误解,所以才不肯赐教,其实爹娘的事情,我身为女儿也是不能做主,但平素我对长姐也多有关怀,只怕长姐照顾不周,在侯府难以容身……这才……”

容央嗤笑,刚想进去狠狠打烂这个容秀的嘴,就听陆霁安那男人半死不活的腔调了。

“她是侯府少夫人,你这般操心她在侯府过得好与不好,是怀疑我们苛待你姐姐?”

容秀吓了一跳,花容失色道:“姐夫如此误会我!”
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
容秀咬唇,“我只是钦佩姐夫的文采,故此……”她说着,双目含泪,身子微微前倾,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,直愣愣朝着陆霁安扑了过来。

美人即将入怀,哪知道陆霁安步履从容,闪身避开,容秀当着他的面,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。

“姐夫!”容秀丢了丑,发髻散乱,错愕扭头看向陆霁安。

“还望二姑娘自重。”陆霁安说完,掀袍进了祠堂。

容央看了半天,觉着这臭直男除了脾气硬,骨头难啃之外,还是挺靠谱的。

容秀咬牙,想跟进祠堂,陆霁安身边的小厮伸手拦着她,“二姑娘并非大夫人所生,还是别打扰已故之人的清净之地了,请吧。”

容秀这下真的恼了,“姐夫为何不肯让我进去,这也是我的母亲。”

“带出去。”祠堂内传来男人无情的声音,容秀硬生生被两个小厮给扯出了小院。

结果一抬头,就看到了容央还有身边跟着的那群侯府下人。

容秀当即脑子一白,“你故意带人来看我笑话!”

肯定是这样!不然陆霁安这样一个男人,怎么会拒绝美人投怀送抱!?

容央嗤笑,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点翠珍珠簪,“哎呀不好意思,你自己不闹腾,我带人上哪看哟,闪开!”

容央一把将她拨开,容秀咬牙,眼泪一下就滚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