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弄的?被狗撵了?”

“对,被狗撵的!”

陆霁安脸黑了下来,真想将这死妮子丢在这就不管了。

他又要将她抱上马,显然容央根本不想配合他,一个劲地挣扎。

陆霁安懒得跟她废话,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耍脾气,还跟个怨妇似的。

他直接点了她的穴道,不过把人抱起来的时候,比之前细心点。

上了马后,也一路小跑回去的。

容央死死瞪着他,这狗男人还点了她的穴道,不让她说话!

不说话,她都快气炸了。

就在容央脸上的泪水都快吹得凝固的时候,总算回到别苑了。

别苑里灯火通明,福慧正在冷风底下提着灯笼等着呢。

打老远看见这两个人回来,赶紧上前查看。

陆霁安一把将容央抱了下来,准备热水,叫裴大夫过来一趟。

一群人跟在陆霁安身后乌泱泱走来走去,院子里的人都惊动了。

楚眠被关在房间里。

明日一早就要派人把她送走。

眼泪早就流干了。

脸上被打的巴掌印一直没消退。

她听着动静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
一字一句诅咒,“容央,我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!”

“陆大哥……你好狠的心。”

容央闷声不吭被人抱着,福慧着急,陆霁安将人放到床上,等回了屋在灯光底下,才发现她伤得很重。

裴知聿都要睡了被人给叫过来。

一看到容央这样子,纳闷道:“这是上哪野去了,骑个马弄成这样?陆兄你这教人的技术也不行啊。”

福慧焦急,“裴大夫,您快看看吧,我们少夫人怕疼,你看她都不吭声了。”

容央心里委屈,虽然福慧嬷嬷以前喋喋不休的,可到底是真的心疼她。

嬷嬷,我不是疼得不出声了,我是压根说不了话。

陆霁安也无所谓别人埋怨。

裴知聿检查了一下腿,让陆霁安来掰。

容央连准备都没做好,脱臼的地方就被接了回去。

“好,容姑娘好胆量,许多男人接骨都得嗷嗷两声呢。”

容央:“……”

好想骂脏话!

她疼得都快翻白眼了。

好在总算检查完毕。

剩下就是上药了。

裴知聿不好留下,留下了上好的金疮药。

陆霁安接过手,“我来吧。”

福慧不由怪罪,“爷,老奴知道,我说这些您不爱听,但少夫人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,骑个马而已凑个趣就是了。”

“你看看把她折腾得小脸煞白的,若是出了什么事,您心里可舍得。”

陆霁安手一顿,头一次认错。

“嬷嬷说得是。”

福慧深呼吸道:“我现在去熬药,一定要仔仔细细上药,不然留疤可不好了。”

陆霁安伸手来解容央的衣服。

容央干脆闭眼不看他。

衣服有些已经黏在了伤口上,他轻声道:“忍一忍。”

她身子忍不住一抖,衣服彻底剥了下来,如玉般的身体上,如今多了不少伤疤。

还好有些是皮外伤。

最严重的还是膝盖和后背手肘。

“你到底上哪弄的?到山上打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