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,请吧。”
容央两眼一黑,被扒光了丢进浴桶里狠狠泡了半个时辰才起来,又让来念了一顿生孩子的关键,听得容央双眼无神。
好想回家啊……
她宁可去跟陆霁安回家斗嘴三百回!
这么一想,容央又忍不住想狗男人了。
现在才知道跟狗男人过日子才叫舒坦呢。
自古婆媳关系,果然就是大难题。
“绝影!”容央吆喝一声。
门外男人低沉嗓音回应,“少夫人有何吩咐。”
从窗户里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,“你再让人给夫君送一下这个。”
绝影一看,嘴角一抽,这荷包上绣的……是苍蝇么????
“你赶紧的,今晚就让夫君收到。”
自家有快递还挺好的。
绝影不好拒绝,吩咐人去办了。
这边,陆霁安刚处理完堆积的公文,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呢。
时不时总感觉容央等会会冒出来,娇滴滴喊他一声夫君。
他苦笑一声,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中邪了。
估计是日日相处的缘故。
“爷。”
惊蛰入内。
“怎么了?”
容央不在,陆霁安也就干脆住在书房。
“少夫人托人送了东西回来。”
陆霁安见她居然给自己写信,拆开一看,竟然是一首诗。
字写得不怎么样,还是那样没有风骨。
可万千情意,尽在里头。
尤其是这一句……
“长相思兮长相忆,短相思兮无穷极。”
陆霁安反复品味,心竟然忍不住跟着怦怦乱跳。
柳如雪那本诗集还被容央随手放在一边,可里头无数诗词,都比不上这小小女子短短一句话。
“爷,少夫人说了什么。”惊蛰好奇。
陆霁安回过神,“没什么。”
“那您刚才笑什么?”
陆霁安纳闷,“我笑了?”
“您看看镜子?”
陆霁安下意识朝着镜子里看去。
只见自己确实在笑,且十分开怀。
他清了清嗓子,“跟书信无关,只是想笑罢了。”
“哦。”
陆霁安想将这封信丢一边去,可想了想,又拿起来看了看。
想着她在马车上是如何写下的这句。
又想着她不知道在寺庙里习不习惯,母亲有没有刁难她。
就在这时,又有人来回禀。
“爷,绝影用信鸽捎回了一样物件,说是少夫人要他送来的。”
陆霁安一愣,只见一个靛青色香囊递了过来,上头歪歪扭扭绣了两只?
苍蝇?
叭?
不确定,再看看。
“爷,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惊蛰纳闷。
陆霁安将那荷包一收,“忙你的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