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人心中都是一般心思:“帝释大乘心法也是纯阳内功,却不需要什么玄阴功来调和,岂不是更加厉害么?”
梁靖阳其实也糊里糊涂的,不懂得帝释心法到底奇特在何处,但见这两人眼中露出钦羡之色,不禁傲然说道:“帝释心法乃我族机密,恕本王不能多言。”
殷月城两眼一翻,酸溜溜说道:“天下至阳内功,只有练到最高境界,才会生出暴乱罡气。武功越高,越是容易走火入魔。我瞧你们大周这些皇帝啊王爷啊,压根就没有用心练武,这辈子都达不到最高境界,那也别提什么罡气失控、阴阳调和了。”
梁靖阳一呆,鄢雨空心道:“这话倒也有理。小王爷今日和我交手,内功根基扎得确实不错,但一味依仗火器之强,外门功夫实在太差。咱们练武之人,须得内外兼通,方能成就最高境界。大周皇族乃中原之主,平日里深居禁宫之中,数千侍卫日夜守护;偶尔出行,又是千军万马保驾护航。皇子皇孙又要通学四书五经,钻研治国之道,分身乏术,自然无法在武学上下什么苦功了。”
第三十五章 吹箫人去玉楼空
梁靖阳仔细一想,心中隐隐觉得殷月城所言极是,嘴上却不肯服输,说道:“就算你说的不错,那我也是误打误撞、因祸得福,内功练得不高,就不必受那罡气暴乱之苦了。”
殷月城抬足踢了他一脚,说道:“你武功这么差,别人随随便便就能欺辱你,这还能叫因祸得福吗?哈哈,当真好笑。”
梁靖阳本欲反驳,但见鄢雨空安安静静坐在旁边,当即强自忍住,心想:“我才不和你斗气,免得又让旁人捡了现成便宜。”
殷月城嘻嘻笑道:“呆木头,你做什么把脸拉得那么长?不服气吗?”抬起右足,作势又要踢梁靖阳。
忽然鄢雨空伸手接过了殷月城的右足。
殷月城惊道:“你干什么?”
鄢雨空说道:“殷少侠,你强忍奇痛为我纾解罡气,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。人足底部有几处穴道可以缓解疲乏,请容许我为你按摩双足,聊以报答恩德。”
殷月城大声叫道:“你有那么好心吗?我才不信呢!”用力缩起右腿,想要挣开鄢雨空的束缚。
哪知鄢雨空在他足踝轻轻一捏,兀自脱下他的靴袜,五指轻轻摩挲他的脚心,看似没用什么力气,可是力度拿捏得极为巧妙,殷月城足心一阵麻痒,怎么挣也挣不开。
只听铮的一声,长风剑弹出剑鞘三寸,寒光如霜,杀气十足!
殷月城手握剑柄,怒道:“你一个残废怎会懂得按摩足底?岂不是瞎子也会写字,哑巴也会唱歌了么?快点儿放开我,否则立刻剁了你的爪子!”
鄢雨空低声说道:“我也不是生来就是残废的。”盯着殷月城的右足看了一会儿,忽然低下头来,在那雪白光滑的脚背上印下一吻。
殷月城脸色一红,说道:“这他妈的是按摩吗?你家按摩是用嘴按的?”但见鄢雨空并无敌意,便收起长剑,将另一只脚也伸了过去。
鄢雨空笑了笑,除去他左足的靴袜,轻轻捧起这对赤裸双足,细细凝视那粉嫩的足趾、滑腻的肌肤、纤瘦的脚掌,宛如赏玩价值连城的精美玉器,定定出了神儿。
殷月城耐不住性子,双足乱踢乱动,叠声催促道:“快点儿动手呀,你光是盯着我看,难道就能缓解我的疲乏么?”
鄢雨空回过神来,低声说道:“殷少侠有命,在下不敢不从。”
梁靖阳还以为他俩要大打出手,没想到鄢雨空真的要给这小土匪按摩双足,不禁瞠目结舌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只见鄢雨空将殷月城的双足平放在腿上,左手不用力气,松松揽住两只脚背;右手曲起食中二指,用突出的指关节在殷月城的脚心缓缓揉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