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梁某所有,梁某做不得主的。”

殷月城邪邪笑道:“这话说得不错,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,我才是你的主子,你当然做不了主啦。那金匣里到底里装了什么宝贝,值得你们这样火拼抢夺?你主子我非得看一眼不可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笑吟吟走向梁靖阳。

梁靖阳一言不发站在原地。

待到殷月城伸手来拿金匣的时候,他突然当的一声拔剑出鞘,使出一招“双龙抢珠”,长剑犹如一分作二,分别刺向殷月城的双目!

他这一下出手势若雷霆,迅若脱兔,两人身子又挨得极尽,在势决不能躲避。

哪知寒光一闪,殷月城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剑,铮铮两声脆响,以极快手法荡开了梁靖阳的长剑,笑道:“好小子,下手如此毒辣,我就陪你玩一玩。”

众匪徒齐声喝彩,纷纷鼓噪道:“二当家身法可俊得很呐!”“臭小子要偷袭二当家,再练上八百年罢。”“乖乖交出金匣里的宝贝来,兴许还能饶你一命!”

梁靖阳看见殷月城腰里那对凤凰剑,就知道他双手都能使剑,此刻只使一柄短凰剑,那是浑然没把自己瞧在眼里,心中更为恼怒,出手却更加镇定谨慎。

他使出一招“白鹤亮翅”,长剑当胸一划,剑刃震得嗡嗡作响。趁机足尖往后一点,与殷月城拉开距离,否则叫殷月城抢到身前,自己长剑施展不开,他的短剑却极适合近身游斗。

殷月城只觉得一股森寒剑风扑面而来,几根发丝应声而断,却嘻嘻一笑,不退反进,短凰剑左劈右砍,顶着剑光直迎上来,如附骨之疽般阴魂不散!

梁靖阳不敢大意,唰唰唰连出数招,与这土匪头目游斗起来。

他有心隐藏身份,使的都是“黑虎掏心”、“一马平川”等粗浅剑招。江湖上凡是练武之人必定练过这些招式,但有他雄厚至极的绝顶内力作为支撑,这些粗鄙招式使来也是威风赫赫,不容小觑。

殷月城仔细观看他的家学路数,招招都取守势,身形如鬼似魅,倒像是在逗弄他一般,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才趋避躲闪,直看得众匪意驰神摇,心跳如雷,连喝彩都忘在脑后了。

梁靖阳擅长率领大军冲锋陷阵,于这等江湖武人单打独斗的经验毕竟极少,自幼所见所学又都是名门正派的功夫,从未见过如此鬼魅奇异、只守不攻的身法。虽然急于脱身,却始终摆脱不掉殷月城的纠缠。

殷月城笑嘻嘻地和他斗了数十回合,终于玩得尽兴,说道:“你这小子内功很强,可惜拳脚上的功夫还是差了些,瞧我的罢!”脑袋向旁一甩,短凰剑已叼在口中,双足疾行,猱身直冲上来。

梁靖阳瞳孔急缩,抬起一剑急刺殷月城胸口,剑光如龙,气如白虹。

殷月城仍然是不闪不避,叼着短剑身形一晃,倏地闪现在长剑侧旁,左手中指往剑刃轻轻一弹。长剑登时支离破碎,碎片喀啦喀啦落得满地,明镜般的断剑照映着片片月光。

梁靖阳吃了一惊,手上变招却也奇速,立即反过剑柄,直捣殷月城胸口大穴。

殷月城反手去斩那剑柄,向侧旁轻轻一带,使出四两拨千斤的轻柔巧劲儿,剑柄登时给他拨到了外门。

梁靖阳转身欲走,殷月城的衣袖往他后心轻轻一拂,梁靖阳感到一股阴柔内劲传遍全身,登时呼吸滞窒,气血翻腾,瞬息之间就被封住穴道,浑身僵直,再也不能动弹分毫了。

殷月城微微一笑,凤眼中光彩流动,红唇映着白刃,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。

众匪徒大声呼啸鼓噪起来,喊道:“二当家武功盖世,天下无双。他老人家一抬手就制得你屁滚尿流,大叫投降!”

其实,梁靖阳这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又如何大叫投降?这些土匪只顾吹捧叫嚣,哪儿管这等细枝末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