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进芙蓉湖。”

鄢雨空说道:“这个简单,只要二位发誓再也不来江南惹事生非,令友谢君自能平安归来。”

殷月城哈哈大笑,说道:“真是笑掉老子的大牙了,偌大一个江南,你鄢少爷一句话就不许我来了吗?江南是你鄢家的吗?原来你是大周皇帝啊?”

慕流星附和道:“我奉九龙明王之令来中原公干,就是大周皇帝也管不得我,何况你一个病歪歪的残废。”

鄢雨空冷冷说道:“脚长在二位身上,二位爱去哪儿就去哪儿,我怎敢横加干涉?但二位若是对我鄢家不利,我说不得只能出手管一管了。”

殷月城嗤笑道:“有些人虽然长了脚,却不能爱去哪儿就去哪儿,鄢少爷,你说是不是呀?”

鄢雨空看了他一眼,烟雨朦胧的双眼中射出一道冷电,幽幽说道:“在下生而不幸,这副伤残之躯原是见不得人的。殷少侠三番两次羞辱于我,在下并不愤怒,只是倍感羞惭。只要殷少侠发誓不与我鄢家为难,我立即上舟回家,免得殷少侠看了我讨厌。”

殷月城居高临下看着他,傲然说道:“凭你也配逼我发誓么?”

鄢雨空眯起眼睛,淡淡说道:“殷少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鄢家过不去了?”

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,殷月城又不是愚夫莽汉,怎会平白无故和鄢家结仇?

但鄢家先拿谢雯卿做要挟,又深夜入寺送信,显露了一把高强武功,常人道先礼后兵,鄢家却是先兵后礼,貌恭实倨,暗含敌意。

殷月城这个时候再做退让,就不是息事宁人,而是胆小怕事了。

更何况,殷月城若是发誓不与鄢家为难,以后鄢家惹到他的头上来,难道他也不能还手?岂有此理?

殷月城生来就是一副天不怕、地不怕的性子,就连九龙明王都敢得罪,何况一个坐轮椅的残废?火气一上来,大声说道:“姓鄢的,你要是拿得住我,就是叫我发一千一万个誓,我也答应了你。你要是拿不住我,哼哼,你还他妈的胡吹什么大气?”

鄢雨空抬头看着他,脸上一副忧郁神色,问道:“真的么?只要我拿住了你,你就什么都听我的?”

殷月城喊道:“废话少说,咱们拳脚底下见真章罢!”猱身直上,一招“双龙抢珠”,食中二指径自去扣鄢雨空的眼珠!

“双龙抢珠”是十分通俗简单的招数,殷月城一来不愿在兵刃上占便宜,因此赤手空拳去斗鄢雨空;二来他始终惦记着慕流星说的话,万一鄢雨空当真怀有什么高深武功,他可不愿贸然送命,所以先用这等粗浅招数试探敌人的深浅。

哪知他双指直直摁到鄢雨空眼皮上,鄢雨空仍是恍若不见,坐在轮椅中一动不动。

殷月城暗暗称奇,当下得理不饶人,指尖用力抠挖,立时就要废了他一对招子。

蓦地疾风袭来,鄢雨空右手一挥,青衫袖子如绿云般拂向殷月城的小腹。

殷月城感到他衣袖中鼓满雄劲真气,心神一凛,一个鹞子翻身,立即跃到三丈开外。

鄢雨空的袍袖落回了原处,空空荡荡的再无半分真气,咳嗽了几声,说道:“得罪了。”

殷月城见他的内功随心收放,不禁怒道:“好哇,我若是不逼你出手,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去?你的武功明明不差,干么装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?”

鄢雨空眼中闪烁着凄凉神采,说道:“我并非装模作样,确实是体弱多病。”

殷月城骂道;“去你的体弱多病,看招罢!”直身抢上,再度进攻。

这一次他双手成爪,右爪疾抓鄢雨空的胸口,左爪上下晃动护住自家前门。攻势迅猛,守势严密,正是“灵豹一百零八式”中的招数。

慕流星料想师哥定能对付这个残废,因此